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一阵喧哗,一群官差破门而入!孟文平插着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押着一个小厮。周业洵骤然黑眸一缩!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那是他的贴身小厮,...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一阵喧哗,一群官差破门而入!
孟文平插着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押着一个小厮。
周业洵骤然黑眸一缩!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那是他的贴身小厮,今日的毒药正是他下在药碗里!
“周家家主周业洵,涉嫌谋杀发妻,证据确凿,带走!”
院门外府里的下人交头接耳!
“二爷竟然如此心狠!”
“孟公子说二奶奶被人谋害我还不信,没成想这竟是真的!”
周业洵被官差押着,走进了众人的视线里。
老太太匆匆赶来,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她颤颤巍巍的抓紧拐杖,脸上血色尽失,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官差来的太快了!快的让她们防不胜防!
周业洵陷入深深的绝望,不由想起昨日孟槿亲口所说:“我若是没有依仗,又怎么敢回来。”
他此刻只恨自己为何不相信孟槿的话!
孟槿一向算无遗策,他为何就这么笃定,能让孟槿走不出这个房门?
周业洵梗着脖子嘶吼出声,颈间青筋爆起,带着浓烈的恨意:“母亲!你害我啊!”
所有下人的目光直直的朝周老太太看去,那视线是鄙夷,是不可置信,是恶毒!
匆匆赶来的大儿媳妇儿、和三儿媳妇都脸色慌张的躲开了她的视线。
老太太瞬间孤立无援!
“二娘子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狠毒到想要了她的命!”
“呸!”
一口唾沫直直的喷到了周老太太脸上。
她嘴唇颤抖着,大半身子都撑在那摇摇晃晃的拐杖上,仿佛是她唯一的依仗。
突然,脚步声响起。
“二爷!老夫人!不好了!”
“我们周家所有商铺今日全部歇业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周业洵本就脸色苍白,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瞳孔猛然一缩,仿佛被惊雷活活击中!
怎么可能?
商铺是周家的命脉!只要周家的家业还在,就算他今日下狱,也还有回旋之地。
商铺歇业给他的打击,比官差进府还让他震惊!
他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粗重的呼吸回荡。
“快......快去查清楚怎么回事?!”
周老太太声音急切的命令身边的人,此刻连自己的儿子都顾不上了。
周业洵猛的跪了下去:“官爷!我是冤枉的,我周家如今突遭意外,可否容我查清楚再来受审?”
周承安也跑了出来,看到这副场面满脸惊慌。
孟文平低低一笑:“哟~周二爷,你如今的傲气呢?”
他哈哈笑着给周业洵指了条明路:“你求官爷还不如求我妹子。”
周业洵猛然抬头。
带头的官差摸了摸衣襟里厚厚的银票,轻咳了一声:“若是苦主不计较,我等也不好拿人。”
孟槿淡淡回望,仿佛一切风波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
她轻轻一笑,脸上是掌控全局的从容和自信。
“今日我与周家和离,官爷不如稍等片刻,待我签下和离书,再来问罪如何?”
周业洵内心极度复杂,充满了震惊和恐慌,他目光在孟槿和官差之间游移,只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整个周家都被她算计了!
他所有手段在孟槿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周业洵再也按耐不住,愤怒的瞪着孟槿,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无能。
“你休想!我要休了你!我要开宗祠,请族长!”
周承安眸光陡然一亮,请族长来是不是就能休了母亲?
父亲就这么在他面前要被官差押走,周承安对孟槿的愧疚一瞬间消逝无踪。
他恨自己竟然还对母亲心软,不想让她喝下那碗药。
谁知母亲明明知晓一切,却偏要让他亲口说出那恶毒的话。
如今看到父亲的下场,周承安内心一阵后怕,若是自己坚持让母亲喝下那碗药,现在要被押去吃牢饭的是不是就是他了?
孟槿招招手唤来双喜:“请官爷去吃杯茶。”
话落才看向周业洵:“开宗祠就不必了,族长已被我请了来。”
周承安默不作声的跟着父亲母亲来到前院。
族中长老们齐聚于此,甚至还在争执。
九老太爷已是高寿,竟然也难得出现。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叹气:“孟氏进门我是瞧过的,我周家这些年也受了她的恩,老朽倒是觉得和离带走嫁妆乃事天经地义,倒不如改脆利落的给她,以后也可结一段善缘。”
另外一个年轻些的胡子一吹就指着老太爷的鼻子骂:“九叔,你怕不是老的痴呆了?您孙子都病的爬不起来了,您还将自家财路送出去,不怕遭报应吗?”
老太爷呼吸一滞,无奈摇头。
随即有人附和:“对!就因为夫君要另娶就闹的我们周家颜面尽失,休了她都是便宜她了!”
孟文平是真的气,孟槿在周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都一把年纪了,算计妇人嫁妆还这么理直气壮,青楼里的妓子都嫌臊得慌!”
族中长老们齐齐噤声。
倒是瞧着最年轻的一个,吞吞吐吐的开口:“安儿的才学将来走仕途定是能中举的,他怎可有个被休弃的母亲?”
孟槿想起方才周承安不忍她喝下那碗药的场景,心里到底波动几分。
周承安此时却是盼着族长为父亲做主!为他做主!
如今站在族长面前,他也有了几分底气,随机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孙儿打算换个母亲,她今日能狠心押父亲下狱,明日就能将我发卖,我没有这样恶毒的母亲!”
孟文平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拍上了周承安的后背:“嘿!你个狼崽子,你爹都要毒死你娘了,你怎么不怪你爹恶毒?”
“我爹都是被她逼的!若不是她闹的府里不安生,父亲怎会害他!”
孟槿胸口沉的发痛,方才看到他团在被子里发抖,她心里升起一丝沉重的愧意。
如今却是瞬间消散。
到底,是她强求了。
孟槿不由看向了周业洵,他倒是有福气,这么一个好儿子,是非不分一心向他。
周承安此刻却以为孟槿想拿他威胁父亲,签下和离书。
他径直拦下了孟槿的视线。
周业洵听罢眼中燃烧着烈火,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容扭曲狰狞。
他目光似剑,狠狠的刺向孟槿:“孟槿!我周业洵待你不薄!”
他语气讥讽:“一个瘸了腿的麻子?你竟然也能看得上?”
周业洵声音越来越高,带着滔天的怒意,几乎不顾一切要将孟槿的衣衫撕开:“你竟敢这么羞辱我!他碰了你哪里?说!”
孟槿死死的抓紧衣衫,一把推开了周业洵。
她神情绝望:“周业洵,我是你的妻子,你不信我吗?”
说完就看向了老太太:“母亲又是为何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信我?”
“我做了周家八年的当家主母,如今却被一个下人随意污蔑欺辱,不是我对不起周家,是周家对不起我!”
周承安猛然大喝:“你闭嘴!”
孟槿怔住:“安儿——”
“我以为母亲只是出身不好,却没想道母亲竟然这般令儿子恶心!我的母亲竟然是个这样堕落不堪的恶妇!”
孟槿一瞬间颓然的失了力气。
周老太太神情得意:“安儿,孟氏毕竟是你的母亲,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周承安心中愤怒恶心交杂,如同被毒蛇缠绕,他梗着脖子开口:“有这样的恶妇做孙儿的母亲,孙儿深以为耻!祖母,孙儿不能徇私情,请祖母降罪吧!”
周业洵内心也后知后觉的觉得恶心,他嫌弃的抽回手,眼底的暴怒却没有消融,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只想将那恶心的男人杀之而后快!
他脸色阴沉浑身杀意,大步流星踏进了包房,却猛的脚步一顿!
房内炭火摇曳,温暖如春,一袭白衣长袍的男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缓缓摇着折扇,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身姿挺拔俊美无比,仿佛画中走来。
周业洵双眸猛的一缩!
这根本不是他们安排,孟槿竟然真的与人厮混!
他提起拳头就一拳砸下:“敢动我的人,我要你偿命!”
“住手!周业洵你敢——!”
孟槿一个箭步拦在那男人身前。
周业洵刚要说话,却听到一声轻笑:“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周业洵脚步一顿,心中觉察不对,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紧握的拳头也不自觉的松开。
周老太太看到此人相貌分明不是刘生说的那样粗鄙,心中不快,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计较这些,得先将孟槿与人私通的罪名给安实了:“孟槿,你还有何话可说?”
孟槿沉下脸色,冷声道:“若是与人讲上几句话就要被污私通,那妾身无话可说。”
周老太太让刘生上前:“刘生是我周家家仆,若不是你行为不检点,他又怎会污蔑你?”
刘生跪地:“小的亲眼看到二夫人与那人——”他话说到一半停顿一瞬,再开口就是:“方才俩人衣衫都脱光了,小的怎敢胡言?”
周围的人群看到房内男子怎样也不是那等粗鄙不堪的模样,不由纷纷疑惑。
此刻又见那周府下人说的斩钉截铁,纷纷面露鄙夷。
却见孟槿面对如此指责和羞辱,依然眼神清澈平静,细看之下,竟然还有一丝嘲讽。
“我孟槿自认清白,从未有过背叛之举。”
她清亮的嗓音穿透人群:“玲珑,出来吧。”
“是,夫人。”
众人眼睁睁看着一个小丫鬟从屏风背后走出,瞬间睁大了眼睛。
“玩的这么花的吗?”
孟槿脸色微沉:“我与这位公子有要事相谈,若非今日我的丫鬟也在场,恐怕我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我倒也想问问,母亲和夫君为何问都不问,就对我大肆污蔑,就连我衣衫整齐的站在你们面前也不相信。”
围观人群瞬间冷静了下来,怪异的目光看向周业洵母子。
“这样说来,这二娘子此行倒像是被人算计好的——”
“我就说嘛,谁家有此丑闻还如此大张旗鼓——”
“要我说呀,里面那位郎君倒是比二爷生的美。”
周老太太眼看人群风向逆转,急急的开口:“你们主仆二人真是好算计!”
她语气怪异:“若非洵儿坚信你的清白,在这金玉楼门口耽搁着不肯进来,我老婆子也不会被你贼喊捉贼!”
周老太太说完便挥手指向屋内的神情淡淡的男人:“你一个内宅妇人,与这样妖艳的男子有何要事相谈?你又如何能证明你没有与此人私通?”
周老太太劈头盖脸好一顿冤枉。
孟槿嗤笑:“我今日若是冤枉母亲与人私通,母亲又如何证明你没有?”
“扑哧!”
人群中传来偷笑。
周老太太顿时捂着胸口差点没晕过去。
“好戏也看够了,孟娘子,未曾想你夫家竟是这副样子,周家甚是有趣——”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自进门起就沉默寡言的男人终于开口。
周业洵怒目而视,孟槿却俯首行了跪拜大礼:“妾身遭受家人污蔑是小事,却没想到竟然污了殿下的名声,恳请殿下降罪。”
人群陡然安静,莫秋声嘴角含笑:“无妨,拿下便是。丁一!”
窗外突然翻进来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将周家一众人拿下。
几个女娘面露惊慌:“啊!二娘子!救命!”
周围人群纷纷后退逃窜,金玉楼外却齐刷刷冲进来一群带刀侍卫,将人群围剿了个水泄不通。
周业洵被死死压跪在地上,发丝凌乱看起来非常狼狈:“放肆!我周家乃是应县首富,你到底是谁?!”
压着周业洵的人提腿就给了一脚:“谁给你的胆子敢污蔑当今三皇子?”
周业洵脸色突变,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恐。
怎么会是三皇子!
周家如今要争取的皇商之位走的正是三皇子的门路!
周业洵顿时浑身涌上一阵寒意。
他刚才做了什么?
周业洵想起方才自己和母亲对三皇子的连番侮辱,顿时浑身颤抖的匍匐在了地上。
“三……三皇子?”颤抖的声音从喉咙挤出,带着一丝绝望:“这……不可能,您怎么会是三皇子呢?”
粗哑的嗓音划破寒风。
刀疤脸目光被那随风摇曳的车帘吸引。
他眸中闪过一丝贪婪的暗芒。
好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马车里分明还藏着一个小娘们!
刀疤脸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喜色,他策马向前。
“这位小娘子,何不下车一叙?”
扛着粮食的那些劫匪也都瞬间看了过来。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赤裸裸的定在了车帘上。
刀疤脸嘴角带上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气氛瞬间凝固。
曾冲勉强撑着笑脸,握着缰绳的手无声的紧了紧。
“当家的在说什么?这马车里的人是在下的东家,哪有什么小娘子?”
刀疤脸顿时拉下脸来,一把推开了曾冲。
他手握长弓,干脆利落的挑起了车帘。
孟槿那张白如凝脂的脸,就这么露了出来。
她静静坐在马车内,发髻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枚素簪。
一袭素色长衫,不施粉黛,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有两个劫匪的视线刚好看到了孟槿的脸,肩上的粮食噗通一声,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
下意识的就抬脚向孟槿走来。
刀疤脸的脸上的神情更是贪婪。
“嘿!老子就说是个小美人!”
说着就要伸出手去,将孟槿的小脸捏在手心把玩,
曾冲这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握住刀疤脸的手腕。
他脸色愈发阴沉,身体紧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眼神紧紧盯着刀疤脸。
“当家的,货已经给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刀疤脸却不为所动,眸光肆无忌惮的在孟槿身上打转,仿佛要透过衣裳将她看个干净!
“嘿嘿,到了老子的地盘,就都是老子的囊中之物,怎能放过?”
他甩开曾冲的手,越说越笑,脸上的笑意又猥琐又狰狞。
“你说是不是啊?小美人~”
孟槿坐在马车内,面色不变,眸中却闪过一丝冷冽。
她轻轻抚平裙摆上的褶皱,仿佛没有听到那些污言秽语。
却在曾冲一个转身,挡住了刀疤脸的视线之时,飞快的拔下了发髻的素钗。
曾冲此时也身体微微前倾着,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一步也不肯退让。
气氛无声的对峙着。
刀疤脸冷笑一声,耐心已经完全耗尽,脸色突然沉了下去。
“滚开!”
他猛地推开曾冲,手中的长弓直指孟槿。
“小美人,你还是乖乖下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另外几个劫匪也纷纷挫着手围了上来。
“哎呦~美人!”
“我们当家的刚好还缺个压寨夫人,这不正好了吗?”
“嘿嘿~”
他们像是饿极了的饿狼,眸中露出赤裸裸的欲望,动作粗俗的舔着嘴唇。
护着粮食的那批护卫,相互看了一眼,立马撒腿跑了。
紧张的气氛在马车周围凝固,笑声和污言秽语交织在一起,越发的明目张胆!
孟槿捏紧衣摆,紧紧抿着唇,心跳的飞快。
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
她此时已经毫无办法,只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像是握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孟槿目光紧紧锁定在刀疤脸的身上,随时准备反击。
突然,一只满是污垢的手,一把搭上了车壁,笑容猥琐的盯着孟槿。
“瞧这小脸蛋,嫩的能掐住水来!”
车厢内瞬间弥漫开污浊的气息,让人作呕。
孟槿嫌恶的闭了闭眼,藏在暗处的手终于动了!
谁知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敢在官道上打劫,爷送你们去见祖宗吧——”
孟槿神情一怔,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回头望去。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松松垮垮的扯着缰绳,坐在马上,踏雪而来。
胯下的坐骑,毛色乌黑发亮,四肢强健有力,闲适的抬着马蹄,缓缓行路,唯那一双眼,凌厉黝黑带着野性。
浑身的气场,和背上的主人一模一样。
孟槿下意识的扶住车窗,那是——战马!
她喃喃出声:“莫公子?”
那群劫匪原本贪婪和猥琐的表情瞬间凝固。
刀疤脸正要摸上美人的脸,结果就这么被人硬生生打断。
心里恼到了极点,满脸压抑不住的怒意。
“敢在老子的地盘大言不惭,你是什么东西?”
莫茺随意的晃了晃缰绳,嘴角轻蔑的勾起。
“我是你爷爷啊。”
刀疤脸瞬间脸色铁青,被挑衅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
他冷笑一声:“狗逼玩意儿!毛都没长齐就敢来英雄救美?老子今天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天高地厚!”
其余的劫匪也被激出了怒气,叫骂声此起彼伏。
“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直接抬手拉起了长弓,箭指马背之上,松开了手!
其他的人也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剑,纷纷转身上马。
场面瞬间弥漫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利剑破空的声音响起。
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的朝着莫茺的胸膛而去!
孟槿握着车窗的手陡然捏紧。
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莫茺眼神一凛!
坐下的战马没等主人吩咐就直接屈起前腿,躲过了那一箭才起身。
它微微俯下身,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劫匪,鼻尖的呼吸粗重急切,好像随时要冲出去!
莫茺扑哧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那箭法的准头。
他抬手摸了摸爱马的鬃毛,像是在安抚它。
随后,屈起食指放在嘴边。
一声尖亮浑厚的哨音响起!
紧接着,地面开始震动!
满地的雪花瞬间洋洋洒洒的飞起,顿时弥漫了整个车道。
孟槿透过车窗,看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山脊背后的视野盲区冲了出来。
那是......一队身穿铠甲的骑兵!
他们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战马的铁蹄踏在地面,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马背上的骑兵个个身形魁梧,面色冷峻,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天降神兵。
手中的长矛和利剑闪烁着寒光,阵列整齐,气势如虹,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在莫茺身后停下。
这队人马,足足有百人之多!
劫匪懵了。
莫茺胸膛震动,恶趣味的笑了。
“这是谁的地盘?”
原本气势汹汹的劫匪,顿时士气崩溃,满脸恐惧的退后再退后。
刀疤脸握着长弓的手,突然松了——
弓箭坠地,溅起了雪花。
他满脸惊恐:“你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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