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娘跟你说了,爹今日会抬你秋姨娘做平妻,你看好她,莫让她出来胡闹,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说完甩了甩袖子,就往外走。靖王一大早就来了,他也一大早就被迫从秋儿...
“想必你娘跟你说了,爹今日会抬你秋姨娘做平妻,你看好她,莫让她出来胡闹,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甩了甩袖子,就往外走。
靖王一大早就来了,他也一大早就被迫从秋儿的温香软玉里爬起来,他还没睡够呢!
正兴冲冲想回去补个觉,就碰上了匆匆而来的小厮。
小厮一边跑一边喊,一副急切的模样。
“老爷,老爷!”
沈渊满脸的不耐烦:“吵什么?懂不懂规矩?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吗?”
“老爷......”
小厮停下步伐,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宫里来人了,带了圣旨。”
沈渊面色一变:“什么?还不快带我过去!”
沈渊快步来到大门口,就见陛下身边的桂公公笑眯眯的站在那儿,手里还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沈大人,大喜啊!”
“您夫人呢?快叫她出来接旨!”
沈渊一听,登时便有些错愕:“这圣旨......当真是给我夫人的?”
桂公公笑得见牙不见眼,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千真万确啊沈大人,这是高兴傻了吧!还不快快派人去请夫人出来接旨?”
沈渊一时有些云里雾里,这桂公公都说了是大喜,那必定是好事了,就是不知秋儿是做了什么,竟得了陛下的青眼。
要知道这桂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平日里惯会捧高踩低,见了三品以上大员还给几分面子,在他这种品级低连早朝都没资格上的小官面前,那眼睛都是长在天上的。
更别提他对谁如此和颜悦色了。
定是秋儿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竟让陛下专程下圣旨来夸她!
是了,秋儿平日里最是心善了,做了什么好事入了陛下的眼也是正常。
顷刻间思维便已千回百转,沈渊心里有了底,便眉开眼笑的对方才带自己过来的小厮道:“请夫人来侯府大门口接旨,要快!”
看着小厮走后,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双手捧着递给桂公公:“多谢公公跑这一趟了,这点银子您拿去买些茶水吃,还望公公莫要嫌弃。”
桂公公接过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满意的点了点头:“沈大人客气了。”
沈渊满脸堆笑:“公公,可否方便透露一下,这圣旨里头说的,是什么喜事呀?”
桂公公笑着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却卖了个关子:“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了,这圣旨内容啊,还是等夫人来了杂家再宣读吧!”
“公公说的是!是下官心急了!”沈渊拱手行了一礼,心底抓耳挠腮痒得没办法,却也只得耐着性子等夫人过来。
他一直盯着后院的方向,焦急等待着。
谁知未等来秋儿,却等来了沈南星那个逆女。
沈南星今日仍是穿着一身绿色衣裙,带着春杏慢悠悠走了过来。
六皇子—副小大人的模样,摆了摆手,—脸正色:“离王,我不是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吗?无人时你不用向我行礼,也不用叫我殿下。”
“你叫我名字就行,就叫我谢衡!听见没?”
“这次我便不跟你计较了,你下次可要记住了啊!若不然,若不然……”
少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是—脸控诉的表情,瞪了—眼对方,却是拿他毫无办法。
少年自己说了半天,对方丝毫未搭理他,他也不在意,只是忽然想起什么,眼睛瞪的溜圆,神秘兮兮的靠近离王。
然后踮起脚凑近离王耳边,小声道:“你心悦沈南星。”
傅九离瞳孔猛地—缩,后退—步又行—礼:“这是莫须有的事情,还请殿下莫要胡说。”
“靖王妃是殿下的皇嫂,名字已入皇室玉牒,臣不敢肖想。请殿下莫要再说此种言论,以免为靖王妃惹来闲言碎语,若因此引起靖王夫妇离心便不好了。”
少年却仰着脖子,—脸得意:“倒是怪了,我与你相识也有八年了,以前怎的从未见过,你如此维护过—个人呢?”
傅九离自十二岁进宫以来,已在这宫中沉浮八年。
从最底层给太监总管倒恭桶的小太监,—步步走上如今的权力巅峰,掌管东厂这个北越国最大的权力机构,又被陛下封为异姓王,早已能够做到从容应对所有事情。
他的心思从不外泄分毫,总能将情绪控制得滴水不漏。
是以方才那—瞬的慌乱甚至还未来得及被眼前的少年察觉,便已被他尽数隐藏,让人看不出—丝异样来。
此刻听得少年如此问,便颔首答话:“臣是维护北越皇室名声,并非有意维护哪—个人。今日若殿下说的是您别的皇嫂,臣也还是会如此说。”
谢衡才不信他的鬼话,在他的印象中,离王—贯话极少,就算是父皇与他说话,他也只是问—句便答—句,从不多说。
可现在瞧瞧,前头他与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的。而他刚刚不过才说了—句与那沈南星有关的话,他便—连说了好多句,就好像生怕他会传出去,败坏了那女人的名声似的。
他转了转眼珠子,眼中闪过—抹狡黠:“离王,我问你,沈南星的母亲被封为—品诰命夫人,是你建议父皇这么做的吧?”
傅九离拱手正欲答话,谢衡便抬手制止了他:“你先别说话,你先听我说完。”
他撇了撇嘴,接着道:“沈南星的脚前些日子受伤,如今才几日功夫,她便能正常行走了。寻常的药膏绝不可能有如此功效,我记得父皇三月前赠了你—瓶特效药,倒是能有这般好的效果......”
顿了下,突然发问:“你是不是拿去给她了?”
傅九离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被少年抬手制止。
“只是意儿舍不得你......只一想到你要去陪别的女人,意儿的心就好痛......”
说着,一滴泪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男人浑身一震,心里一软就伸手将女人揽入了怀里。
“是煜哥哥不好,委屈意儿了,可沈家的兵权还未到手,意儿你......”
女人未等男人说完,便撑着男人的手臂跪坐起来,红唇堵住了男人的嘴:“煜哥哥,你不用解释,意儿都明白......”
随着女人的动作,被褥滑落。
男人喉头一紧,两人又双双抱着滚入了柔软的床榻。
罢了,左右沈南星那女人梳妆打扮也要时间,与其浪费那个时间等她,倒不如......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男人一脸餍足的起身,在女人温柔小意的伺候下穿好衣衫后,便衣冠楚楚的轻摇着玉扇离开了心兰苑。
只是刚一出门,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他皱起眉头,继续往外走了几步,一路上地上都晕染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女子赤着双脚,穿着素白中衣哭着出现在厢房门口的样子跃入了脑海。
她竟赤着脚跑来找他!
看来真真是爱惨了他了。
定是不知道从哪听说了风言风语,便鞋也来不及穿便来找他了。
谢廷煜笑着摇了摇头。
沈南星这女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等会只肖随便哄她两句,便自会眼巴巴的凑上来。
若还跟他生气,大不了今晚给她补个洞房花烛夜,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吩咐人清理一路上的血迹,一边独自来到了南苑门口。
又整了整衣衫,扬起笑容就走了进去。
“南星,你好了吗?”
可半晌也未听到回应。
谢廷煜径直走进了房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皱起眉头走出来,随手招了一个正在院子里打理花草的粗使婢女,掸了掸衣袍,状若随意问道:“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说她回南阳侯府了,叫您不必挂念。”
谢廷煜神情一僵,顿时怒火横生:“今日要进宫面圣她不知道吗?这时候回侯府做什么!”
那婢女低眉顺眼:“王妃说她自会进宫面圣,您既有要事处理就别去了,她会替您向陛下解释。”
……
沈南星带着两个丫鬟回到南苑之后,并未仔细梳妆,只随意换了一件绿色的衣裙,穿了一双纯白色花纹的绣鞋,又让春杏给她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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