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愣了下,耳后很快的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色不受控制的窘迫起来。她用力推开时凛,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语气坚定的说道:“不缺了,以后都不会缺了,时医生,谢谢你在我困...
林棉愣了下,耳后很快的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色不受控制的窘迫起来。
她用力推开时凛,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缺了,以后都不会缺了,时医生,谢谢你在我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但那只是个交易,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时凛早料到她会这样说,清冷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波动。
正巧这时,林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是妈妈打过来的。
林棉不想再待在这里,收好她的工具箱,握着手机仓皇的逃离了诊室。
诊室里空下来,时凛望了望空荡荡的手心,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底那股莫名的邪火压下去。
不过是个青涩的小丫头,不过是短短的两晚而已,他竟有些莫名上瘾。
真是见了鬼了。
无人的楼道里,林棉握着手机坐在楼梯间,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你哥找了份编制工作,半个月后就能上班,但是要六万块的介绍费,听你爸说你现在是大设计师了?你想办法凑点钱打过来。”
林棉听了一阵头大:“妈,我才刚工作,哪有那么多钱?”
“装,你那个学校都是高材生,听说毕业出去都是年入百万,你怎么会没钱,区区六万块你都拿不出来?”
林棉头疼的解释:“我现在只是设计师助理,拿着死工资,还在学习阶段,哪有那么容易赚到钱,我哥比我工作还早,他总该有存款吧?”
对面的林母一听,脾气更大了。
“我不管,你能给你爸凑够手术费,也得给你哥凑钱,你是全家供出来的大学生,咱家两个男丁你不能不管。”
林棉:“……”
林母继续骂她:“我告诉你,要么你就给我打钱过来,要么赶紧给我回来结婚,人家隔壁小赵嫁人彩礼还有三十万呢,要你一个一穷二白的死丫头有什么用!”
林棉越听越生气,鼓起勇气反驳:“我是不会回去的!”
她好不容易苦读十二载,终于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打死她都不会回去结婚!
以前挨骂受气都是为了爸爸,她忍了。
可现在爸爸的腿已经痊愈了,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死丫头,反了你了是不是?你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你有本事给我回来,看我不抽死你!”
电话那端还在骂骂咧咧,情绪极为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活撕了她似的。
林棉狠心的挂断了电话。
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靠在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尽管她已经习惯了那些难听的话,可每次打完电话,她还是会忍不住的难受闷堵。
手机铃声还在不断的响起,像是催命符一样。
只要她不接就誓不罢休。
他端起桌上的烈酒大口往嘴里灌,辛辣浓郁的液体从喉咙划过,却丝毫压不住心底窜上来的火。
走廊上,秦礼松开林棉站直身体,眼底刚才的醉意减少了几分,看上去有些清明。
“棉棉,抱歉,今晚让你难堪了,那群人日常就是那样,你习惯了就好了。”
林棉低头抿了抿唇,不明白他为什么带她来这种地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喝酒,跟他们玩游戏。
秦礼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这是我要教你入行的第一课。”他看着林棉说道:“干我们这行的,想要设计地标级建筑的位置,就不免要接触这些圈子的人,跟他们打好交道笼络资源,你才能更快的成长。”
“所以棉棉,你得学着脸皮厚一点,知道吗?”
林棉愣了一秒,没想到他的意思竟然是这样。
原来,不管是做到什么顶尖的位置,都没有权利百分百的随心所欲,与其说他们做的是设计,不如说是人情世故。
林棉低下头,内心一瞬间无比复杂。
她咬了咬唇,低声问道:“师傅,成年人的规则都是这样吗,还是少部分是如此。”
“所有的规则,都是如此。”
秦礼平静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定定说道:“你是个有抱负和野心的孩子,同时有能力,有灵气,更能吃苦,以后必然不可限量,所以加油吧棉棉,你所要走的路我都会提前为你开,带你适应。”
林棉默了好久,然后点了点头。
她明白了。
走上社会,就是如此。
她得学着习惯,学着成长。
“好了,你快去洗手间吧,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话可以在里面多躲一会儿,我叫个代驾一会儿带你离开。”
秦礼重新装成一脸醉意的模样,冲她眨了眨眼,转身往包厢回去。
林棉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洗手间里,捧着凉水洗了把脸,又在里面墨迹了很久才出去。
结果她刚一出门,就被眼前的一道黑影猛地一拉,天旋地转间,她再次被拉进一间格子里。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躯紧密的抵上来,滚烫的体温灼烧着她,将她狠狠压在隔间的门板上……半点都动弹不得。
林棉惊异的抬头。
就对上了时凛那双漆黑冷冽的眼睛!
“你……”
林棉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直接低头堵住了她的唇,铺天盖地的吻重重落了下去。
他的气息滚烫,带着烈性的酒精与他特有的清冽味道,入侵她的感官,霸占她的呼吸,夹杂着几分用力,几分凶狠惩罚的意味。
“时凛……放开。”
林
棉被吻得喘不过气,用尽力气想要推开他。
可是,根本推不开。
男人根本不允许她逃跑,霸气炽热的唇将她堵得更深,将她所有的呜咽与挣扎全部吞噬。
林棉用力挣扎,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摁住不安分的腰,力道大到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
骨节分明的五指穿过黑长的发,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脸,暴风雨般的吻倾轧下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
真是疯了!
他在吻她。
他竟然在强吻她!
林棉拼命的捶打他,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她甚至不知道时凛为什么会把她堵在洗手间做这种事,他强势的撬开她的唇,将她的每一寸呼吸都侵占个遍。
所有挣扎的力气在他面前宛如蚍蜉撼树,林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渐渐的虚弱下来,只能任由着时凛气势汹汹的吻。
浴室的门被打开。
身材颀长的男人走出来。
他的腰上只围着条浴巾,上半身结实劲瘦,再往下是八块腹肌,隐隐可见的人鱼线……
黑硬短发还在滴着水。
林棉看得有些呆愣,连回神都忘了。
林棉慌乱的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
半支烟抽完,林棉也穿戴好了。
临走时,她突然停住脚步,扭头对着男人说道:“你还没给我钱呢。”
时凛掀起眼眸朝她一瞥,嗓音里还夹带着抽烟过后的沙哑。
“你要多少?”他问。
林棉不知道这种事的价格,她也不懂,红着脸说道:“你按照市场价给吧。”
时凛笑了,清冷的目光将她上下扫了一遍,唇角微翘。
“市场价?”他轻哂,“像你这种发育不良的身材,值不了什么钱,看在你是大学生的份上,给你个二百块的包夜价,怎么样?”
林棉呆愣了一秒,然后沉默,抿唇不语。
饶是她不善言辞,没做过这种事,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羞辱她。
眼看她眼眶红红的,快要哭了,像个被欺负地敢怒不敢言的软兔子。
时凛不再逗弄她,拿出手机调出自己的名片,慢条斯理的伸过去。
“扫我,回头给你转账。”
林棉眼底一亮,这才掏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加上微信。
头像一片黑,什么也没有,像他的人一样单调冷清,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林棉有些担心,这不会是个小号吧?
她犹犹豫豫,抓着门把手低低说了一句:“最、最少一万。”
说完,她不敢去看男人的神情,暗暗记住这里的门牌号,兔子一样的瘸着腿跑了。
时凛望着她略显仓惶的背影,嗤笑出声。
一万……倒是挺会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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