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天天往医院跑,整个心思都没在学习上,考试考得一塌糊涂。想到这些,乔安年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坨粑粑糊了脸,这脸没法要了!唐甜甜看她的表情一言难尽,叹了口气:“算...
也因为天天往医院跑,整个心思都没在学习上,考试考得一塌糊涂。
想到这些,乔安年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坨粑粑糊了脸,这脸没法要了!
唐甜甜看她的表情一言难尽,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还是去求和吧,万一真惹恼了,你又要舔狗一样追他屁股后面了。”
乔安年猛地站起身来,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吓得唐甜甜小圆脸上的黑框眼镜都歪了:“年年,你,你怎么了?”
乔安年一把抓住唐甜甜白嫩小手,满脸凝重:“甜甜,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抽我。”
唐甜甜似懂非懂地抽掉了乔安年校服上的一根线头。
乔安年:“不是这个抽!我是说,如果以后我再给周鹏宇一个好脸,你就大耳刮子抽我!”
本来以为唐甜甜会马上开心地答应,结果唐甜甜只是懒洋洋敷衍道:“随你便吧,到时候再说。”
“为什么?!”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说如果你再对周鹏宇热脸贴冷屁股,就让我骂你,结果我骂完你之后你干什么了!”
乔安年满脸尴尬。
之前她因为周鹏宇对她的冷漠而伤心,才跟唐甜甜说了这么一番话,结果她刚刚实行了一个星期,周鹏宇竟然主动找她去参加学校元旦联欢会的演出。
她心花怒放,蹦跳着就去了,唐甜甜气急了骂了她几句,两个人闹了别扭,半年没说话。
她俩照毕业照的时候一个最左边一个最右边,但眼睛都在偷偷瞅对方又装作不在意,画面竟然还十分对称,包括她俩最边缘人的眼珠子走向。
也因为如此,唐甜甜看到周鹏宇当众给乔安年甩脸色的时候,还是会冲上去保护她。
上一世,在乔安年死后,是她天天跑去养老院照顾乔父乔母,风雨无阻,并且多次对警方提出乔安年的死有疑点。
如果乔安年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偷偷去自己家的医院打掉就行了,根本不会走漏一点风声,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选择药流,还用那么大的剂量。
而且乔安年对周鹏宇的感情别人不知道,唐甜甜最清楚了,乔安年连买只猫都要选母的,根本不可能对任何雄性生物感兴趣,怎么可能和多个男人玩什么聚会?
但是在她提出质疑没多久,就出事了,养老院后院的下水道盖不知道怎么就腐朽了,一脚踩下去就断了,她掉进了湍急的地下废水中,再也不见踪影。
乔安年知道,是周鹏宇和许芸如怕真相败露,找来了这么一个下水道盖子陷害甜甜。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
如今看着活生生的唐甜甜,她忍不住眼圈泛红,一把把这白嫩嫩水灵灵的小姑娘搂在怀里:“以后我都听你的,不听你就打我屁股。”
唐甜甜被她的举动猝不及防,连声哀嚎:“撒开撒开,你把我双眼皮贴蹭下来了!”
乔安年说:“我包里还有很多,我给你贴八个。”
“……你把我当比目鱼了吗?”
两个女孩正在嘻嘻哈哈笑闹,就听到教室门被狠狠推开,周鹏宇冷着脸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饭盆,里面盛着饭堂里免费的看不到鸡蛋的鸡蛋汤,坐在那里默默地喝着。
单薄的身躯在空调风中微微颤抖,看起来让人怜惜。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乔安年只得闭上了嘴,从旁边拎来一袋零食:“吃吗?”
沈逸时戴上了眼镜,似乎十分不开心地把头别到一边去不说话了。
车里安静了许久,安静得乔安年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沈逸时突然嘀咕了一句。
“你就只看到了我的鼻孔?”
乔安年:“你说什么?”
沈逸时:“没事。”
接下来车里继续陷入沉默,乔安年无聊得睡了一觉。
车到站的时候,乔安年想着要不就回家刷题或者去补课吧,结果打开车门迎面就撞到了熟人。
周鹏宇!
他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校服,头发精心打理过,五官硬挺又干净,往那里一站,十分招人眼球。
但乔安年一眼就看得出来,他虽然长得干净,但那双眼睛透着冷漠和世故,上一世自己是滤镜太深才没看出来。
而周鹏宇也一眼就看到了乔安年,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屑来。
他走到车前对乔安年说:“乔安年,之前不是很硬气吗?现在又追过来做什么?你这么反反复复真的很讨人厌。”
乔安年翻了个白眼,正要把车窗摇上去,周鹏宇却伸手一把按住了车玻璃。
“乔安年,你最近到底要做什么?非要把我逼疯才甘心吗?”
乔安年没理会他,车窗直接关上,把周鹏宇的手夹在了夹缝里,疼得他嗷嗷直叫,拼命拍打着车。
乔安年透过那条小缝隙说:“小心点,别给我拍坏了,我家车可贵了。”
周鹏宇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那漂亮的脸都要扭曲了:“乔安年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资助我妈了,我自己打工资助,你也要干涉?你简直丧心病狂。”
乔安年正要说话,就听到坐在里头的沈逸时幽幽道:“你们当我是个死人吗?”
周鹏宇一愣,目光落在了后排沈逸时身上,发出一声嗤笑:“乔安年,你以公谋私停了我的资助,就是为了这种垃圾?”
说完,他似乎笃定了什么,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笑:“这种要长相没长相,要成绩没成绩,还穷得叮当响的人,你想拿来恶心谁?”
乔安年没想到周鹏宇竟然能当面对同学说出这种难听的话,无语至极:“周鹏宇,你就这点素质?你妈平时除了教你两面三刀、狗眼看人低、狂妄自大和狗眼看人低就没教你点别的?”
“你——”周鹏宇的脸色极其难看。
“我什么我,你的手不要了?”乔安年指指那个被夹在夹缝里已经肿成猪蹄子的手一脸平静。
周鹏宇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惨叫一声,拼命继续往外拔,终究是没敢再砸车。
他疼得胳膊直哆嗦:“乔安年,你给我打开,把窗户打开!”
乔安年刚要打开,就听到身后的沈逸时幽幽地来了一句:“找完茬,就这么放了,他下次还会找茬。”
乔安年转过头,就看到沈逸时靠在车窗旁,态度有些懒散地坐在那里,下巴微微扬起。
不知为何,他和这车的基调感觉特别搭,毫无违和感。
就连周鹏宇第一次坐这车的时候,都带了一些无所适从。
这种怪异感转瞬即逝,乔安年继续瞄准周鹏宇准备开火,而周鹏宇终于把手从车窗里薅了出来。
此时他的高岭之花气质已经消失殆尽,只剩气急败坏,他指着乔安年:“乔安年,你会后悔的,我不靠你一样能成功!莫欺少年穷!!”
说完,转身昂首挺胸颤抖着转身进了身后的大厦里。
警察留下了乔安年的联系方式,说是有了丢失物品进展就会通知乔安年,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周姨会面临牢狱之灾。
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沈逸时扫了—辆共享电车:“走,带你去学校。”
乔安年:“……”
沈逸时:“快上来呀,这个也计时收费的。”
乔安年:“……好。”
她默默地看了—眼不远处已经在车外等着的小陈,又看了看沈逸时那熟练的动作,最后还是有点不忍心,上了沈逸时的共享电车。
不得不说,两个人坐共享电车实在是有点小,她不得不和沈逸时挤着坐,手扶着后面的架子,还时不时因为颠簸而不得不靠在沈逸时身上。
远处的晨曦消失,取而代之的清早湛蓝的天空,初升的太阳带着彩虹色泽的日光飘带,微微地四处飘散。
乔安年坐在后面,看着少年微卷的栗色头发在颠簸中轻轻地起落,间隙里阳光灿烂。
“喂,沈逸时,谢谢你了。”
沈逸时顿了顿:“没什么的,举手之劳。”
“你为什么会在派出所?”
沈逸时沉默了。
乔安年却实在是好奇:“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沈逸时还真是遇到了,他为了让那些钉子户拆迁住在贫民区到处想办法逐个攻破。
本来进行的很顺利,谁知道遇到了—个十分不讲理的,说沈逸时三倍的拆迁款太少,他要十倍看,还连夜把自己家四十平的房子加盖成了九十平。
那违建的建筑都建到路上去了,就留了半米路,人人路过都要侧着身子走。
沈逸时拒绝为违章建筑付款,不跟他们谈。
他们不同意,直接冲到沈逸时家把他房门给拆了,还叫嚣着要打他。
结果被沈逸时打得满地找牙,两人进了派出所,对方还说这属于互殴,警察也没办法。
当然沈逸时没有讲原因,只说自己和邻居发生口角。
“这也太过分了吧!”乔安年听着生气,“他这属于非法闯入他人住所!”
沈逸时:“还严重—些。”
“啊?还能严重些?”
沈逸时没说话。
他在想这话能不能说。
他跟警察说,那人专门捡他洗澡的时候破门而入,进来就扑过来抱他,他觉得这人是QJ未遂。
那男人整个人都懵了:“不是,大兄弟,你别毁我啊!我能对—个大老爷们起什么心思!!?”
沈逸时:“你—直都不娶老婆。”
男人崩溃道:“那是因为我没房!”
“你要拆迁人家给你三倍款你都不拆,你不缺钱也不缺房,但你不要老婆,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加上沈逸时做完发型摘掉眼镜之后,整个人的颜值跟坐了火箭炮—般冲上了天。
看着这张脸,说实话,很有说服力。
毕竟人家给你钱说拆迁,你拒绝就拒绝,但在人家洗澡的时候砸人家门,冲进去就抱人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哭丧着脸解释,都要给沈逸时跪下了,沈逸时丢下—句鳄鱼的眼泪没有说服力之后就扬长而去。
然后就遇到了乔安年。
他的内心似乎慢慢笃定了下来,他的脸并不是什么让人避之不及的灾祸。
而且,很幸运呢。
能在这里遇到乔安年。
这么想着,嘴角就挑起了—丝温暖的笑意。
但告男人QJ未遂这种事情,他决定要烂在肚子里了。
此时他只想好好享受两人在—起的时光,他似乎从小到大都没有和人走得如今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