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没变,刘燕扯糖的手艺又长进了,今天三斤糖收来的牙膏皮换了九块五毛钱。李曼君拿掉三块成本,余下六块五毛,分刘成一块五,剩下刘燕和李曼君一人两块五。钱不算多,活...
价格没变,刘燕扯糖的手艺又长进了,今天三斤糖收来的牙膏皮换了九块五毛钱。
李曼君拿掉三块成本,余下六块五毛,分刘成一块五,剩下刘燕和李曼君一人两块五。
钱不算多,活还挺累,但是刘燕说,下次带的糖多一些的话,还能收来很多牙膏皮,今天主要是糖不够了,她们也才去了一个大村。
也就是说,后面还有牙膏皮余量。
刘燕姐弟两还打听过了附近有哪几个富裕大村,准备明天多带点糖,下苦力干呢。
刘成虽然只得一块五,但一点都不嫌弃钱少,这种靠自己赚来的辛苦钱,拿在手里都觉得香喷喷。
李曼君跟着两人回家,取出藏在厨房棚子里的二十斤白糖,告诉两人明后天一起弄票大的,把姐弟两惊得一愣。
刘燕惊恐问:“你偷你妈钱啦?”
李曼君一挑眉,“她自愿给我的。”虽然还得退一部分回去,但她先借用一下不过分吧?
不是偷来的钱,刘燕就放心了。
李曼君跟两人讲:“明后这两天我们早点起,六点半坐第一班下乡的班车去村里收些别的货,牙膏皮、鸡毛鸭毛、破铜烂铁也收些。”
“哦,对了,遇到老人问问家里有没有老货。”
万一能捡个漏,就翻身了。
当然,这种属于概率事件,主要还是鸡毛鸭毛,破铜烂铁。
端午节将近,石楠镇这边有过节杀鸭子的风俗,而且很多村子都会提前一天过端午,趁这两天应该能收上来不少鸭毛鸡毛。
姐弟两听完李曼君的计划,再看这二十斤白糖,恍然大悟。
“曼君姐你这是打算正经收破烂了啊。”刘成感慨。
李曼君笑了笑,让两人今晚准备多点袋子,“再带两根扁担,万一东西重,也好挑。”
分开时,刘燕注意到李曼君破被单里的黑铁钵,“你这是买了个啥?”
李曼君说:“夜壶。”刘燕立马退出去一米远,以手做扇扇风,仿佛这铁钵已经被酿出某种味道,“快走快走。”
“明天早点起,汽车站牌集合。”李曼君再次叮嘱,这才回家。
到了家里,王晓娟已经在炒菜,见李曼君扛个铁钵回来也问她这是买了个什么东西。
李曼君说是夜壶,立马遭到同样的嫌弃。
“妈,钢丝球你放哪儿了?”李曼君在水池边找不见钢丝球,大声问。
王晓娟从厨房把钢丝球扔出来,啧道:“我让你出去买衣服你就买了个这?”
李曼君挤了两泵洗洁精涂在乌漆嘛黑的铁钵上,用钢丝球先从底部开始刷,“您不懂,这才是刚需,衣服我今天没看到合适的,过两天过节的时候再买吧,咦?”
王晓娟抽空往院里撇一眼,想看看大女儿到底要刷出个什么来,就听见她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把钢丝球一扔,抱起那黑不溜秋的铁钵凑到水龙头底下冲洗掉那些泡沫。
很快,她又把那只黑钵举起来,凑近钵底看了半晌。
王晓娟忍不住问:“怎么了?让你刷漏了?这破钵多少钱?五毛还是一块?”
李曼君顿了一会儿才答:“八毛钱,捡破烂那买来的。”
她可不敢说这个钵得四块八毛钱,说了王晓娟非要逼着她退回去不可。
李曼君抱着这铁钵匆匆进了卧室,路过饭厅时奢侈的拿了一把刀纸,到了房间把铁钵往书桌上一放,仔细擦拭着刚刚刷洗过的底部。
一团陈年老渍被擦掉后,一个四方小印越发清晰,上面写着:乾隆年制。
李曼君呼吸一急,深吸两口气压下心中涌动,又看了一遍这印字。
居然真是乾隆年间的东西?
她刚刚买下它,只是觉得这只钵很压手,可能是某种特殊金属,才买来试一试。
没想到,刷出了这么四个字。
这要是真的,岂不是捡大漏了?
可惜李曼君不懂古董,也不知道怎么辨别,只能简单粗暴的把它收起来,等有机会找个懂行的问问。
李曼君毕竟不是没经过事的小姑娘,稳得住,把用旧枕套包好的钵收到床底下后,就出来了。
王晓娟好奇问:“怎么不洗?”真刷漏了?
老东西就是要看得见老才有价值,刷干净就不是老东西了,李曼君当然不会再洗。
“漏了。”她沮丧的回道,王晓娟啧了两声,说她浪费钱,到底没忍住唠叨起来。
李曼君怕被她妈拿出去扔掉,又补充道:“我过几天拿去退,老板娘知道我,我去退她应该肯。”
王晓娟这才不再念叨。
夜里,李丽君又拿着一个手电筒催姐姐跟她去上厕所,这次为了半夜不起夜李曼君睡前水都没喝,眼睛困得睁不开,“你自己去,我不想上。”
李丽君不干,问她新买来的夜壶呢?
“妈说你今天下午买了个夜壶回来,那你拿来给我先用用吧。”
那可是古董,虽然还没鉴定,但李曼君也不许人把它这么用!
当即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硬着头皮陪李丽君到公厕上厕所。
姐俩又是一阵风似的跑回来,李丽君抱怨:“公厕怎么要建这么远,就不能弄近点嘛!”
“你睡前少喝点水吧。”李曼君无奈的摇摇头,拉灯睡觉。
李丽君唉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墙上的苏有朋海报吧唧亲了一口,入梦与偶像相见。
第二天隔壁领居家的鸡刚叫两声,李曼君就精神抖擞的爬起来了。
早晨有些凉,披了一件长袖衬衣在外头,在堂屋角落找到王晓娟挑水用的扁担麻绳和称,就出了门。
被尿憋醒的李建军不想跑那么远去公厕,他还想再睡半小时回笼觉,鬼鬼祟祟站在大门口,李曼君哗啦一开门,把他吓得啊的大叫一声。
李曼君忙撇开眼,并没有看见什么辣眼睛的场面,等身后窸窸窣
窣过了一阵,叮嘱道:
“我出门办点事,今天中午不回家吃饭,你跟爸妈说一声。”
“哦!”李建军应了,等李曼君走远,才突然想起来问:“姐你办什么事啊?”
回应他的是清晨冷风,夹杂着一股不可言喻的臊味儿。
少年人似乎又想起了刚刚尴尬的一幕,红着脸恼羞成怒踹了门框一脚,冲进院子里,欲盖弥彰般舀一瓢水冲了一下,这才回房。
唉,家里要是有个卫生间就好了......
榕城海洋馆里刚来了两头海豚,这种动物表演很新鲜,来看的人特别多。
场馆内本来有座位,但前面的人一激动站起来,后头就全站起来了。
李曼君这个视角还不错,看着海豚从水中跃起,顶起了皮球,拍手叫了声好,才回头笑答:“不用,我自己可以。”
被拒绝了。赵勇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往前靠近一点点,看着李曼君被海豚表演吸引的兴奋神采,狐疑的瞥了眼水那边的表演,这好看吗?
孩子们看得挺高兴,她也看得很高兴,那应该是还行。
“下次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来看一次吧。”赵勇试探问。
表演结束,两人顺着人流退场,离开海洋馆出到广场上,李曼君才有机会转身,“行啊。”
她觉得和赵勇待在一块感觉还不错,话不多,但心思很细腻,方方面面都有照顾到。
得到她的回应,赵勇偏头看天看地,忍不住想笑,又不想让她看出来,憋得有点辛苦。
时间不早,得回去了。
两人又打了个的士回巧婆婆的理发店,这次下车时,赵勇下意识掏钱包,李曼君已经抢先付了车费。
“今天都是你招待我,我只付个车费你不会觉得我过分吧?”李曼君开玩笑的口吻。
赵勇忙说怎么会,默默收好了钱包。看向李曼君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欣赏。
下午三点多了,四点的汽车回石楠镇,吴阿姨早在店门口等得心焦,见两人回来了,同巧婆婆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和李曼君一起回去。
赵勇要来送,李曼君招手打了一个慢慢游,让吴阿姨坐上去,冲赵勇挥了挥手,“不用送了,慢慢游坐不下你了。”
三轮摩托车的空间,后面坐两个人最多能挤个小孩,但赵勇那体格,肯定是挤不下的。
赵勇只能微笑目送,眼看着慢慢游走出街口,突然想起什么,疾步追上前去,刚好前边红灯,慢慢游司机停了下来。
李曼君察觉到后头飞奔过来的人影,探头望出去,就听见赵勇边跑边大声问:
“李曼君你看上我了没!”
吴阿姨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年轻人就是花样多。”
转头看李曼君,她像是愣住了,又像是在思考,吴阿姨都等不急,轻轻推了推她肩膀,“你快说。”
她觉得肯定是看上了,果不然,李曼君也笑了。
只是没等她想好如何开口,绿灯一亮,司机一脚油门轰出去,人就这么走了。
其实她还有机会大声给他一个回答,但真没赵勇这么豁得出去,当街大喊。
两人一个坐在车上,一个站在马路边,遥遥相望,直至再也看不见对方。
赵勇懊恼的猛捶了下电线杆,拳头吃痛嗷一声叫出来,才发觉自己干了件傻事,烦躁的甩甩手,又去抓头发,好好的发型抓成鸡窝,气自己怎么不早点问。
现在好了,联系方式也没来得及留下,人家万一要是看上了,又怎么告诉他!
越想就越难受,一口闷气憋在心口散不开,赵勇起身靠在垃圾桶旁的道路栏杆上,伸手摸进裤兜,掏出一包烟,打开合盖,用嘴吊出一根,打火机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回味两秒,缓缓吐出一缕清香的白烟,压抑了一天的躁动,终于平复下来。
袅袅烟雾里,不断闪过女孩沾染着茉莉花香气的黑发、阳光下柔美的侧脸、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
赵勇又吸了一口烟,迷离的眼神定了定,恢复清明,想起她挥手扇开路人吹出来的烟味儿时不喜的皱眉,心一狠,猛吸了一口,掐掉了手中香烟,扔进垃圾桶!
上衣口袋里的哔哔机响了起来,赵勇差点被自己气死,他怎么能忘了给她看他的哔哔机呢。
兴许能弥补一下学历上的空缺,让她知道,他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他可以养活得了她,养活得了一个家。
还有,赵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李曼君不会以为他连字都不认识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狠狠一抓头发,“烦死了!”
路边的男人踹了一脚垃圾桶,眼看垃圾桶不堪重负转着圈要倒下,又忙把它扶正,打开哔哔机,朝旁边的报亭走去。
拨通电话,对面传来小关的声音,“勇哥,房子有买主了,对方出六万八,这已经是咱们问到的最高的价格了,还答应了现金现付,勇哥我看够可以了,卖吧。”
“我不卖了。”赵勇大拇指摩擦着中指,这烟一时半会有点难戒掉。
小关怀疑自己听错,“勇哥你说什么?”
赵勇重复,“你跟那人说房子我不卖了,留着结婚用。”
小关不敢置信:“这淘金的生意人家好不容易才答应同意分咱们一口,那可是金子啊,随便淘上来一块那就是好几千,你要是不干了,那采金船怎么办?订金都交了,人家也不给咱退啊!”
小关急得上火,他们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有了点积蓄能干点大生意,勇哥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不干这个,咱们还能干什么?继续搞货运扛大包吗?”小关想想从前的苦日子,就直摇头,浑身都抗拒。
淘金多好啊,买好淘金船,请人帮忙淘,他们只管坐着数钱就是了。
而且现在榕城那几条江就这么点位置,好不容易人家船老大才同意让他们一截,花出去的人情钱都七八千了。
“你对象都没有结的哪门子婚!”小关觉得要找理由也不带这样的,你起码要给个靠谱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对象?”老子今天就谈对象了。
赵勇心意已决,不想再多说,“房子不卖了,淘金船订金想办法退,我突然觉得那船老大也不太靠谱,没准是个骗子,淘金咱们也不熟悉,先看看再说吧。”
小关跟了赵勇这么多年,知道他的脾气,说不干那就是真不干了,顿时泄了气,“那咱们接下来干什么?为了凑钱货车可都卖了。”
“再看吧,你跟我也辛苦了这么多年,这几天就歇一歇吧,好好养养身体,在家陪陪你老婆孩子。”
嘱咐完,让小关帮忙再买辆二手小货车,赵勇挂断了电话。
瞅一眼电话费,四块八毛五,是真特么贵!
价目表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里程、货物品类、车型、服务......不同种类不同情况,你应该比我懂。”
李曼君飞快说完,推开堵在跟前的赵勇,直奔前方垃圾桶旁,飞快捡起刚刚一大爷丢进去的水瓶子。
旁边追上来的两个拾荒老太慢了一步,望着李曼君手里的瓶子恋恋不舍。
毕竟她们这行没有什么技巧,全凭眼疾手快。
赵勇追上来时,李曼君已经又捡了一块硬纸壳在手中,欣喜的对他说:
“城里人多,废旧都比下乡好捡多了,你看这才一小会儿,我就已经捡到三个瓶子和这么两大块纸壳。”
她分享的模样,开心得就像是个讨到糖的孩子。
赵勇心情复杂。
从前,他也捡过这些东西,卖掉能换来几分几毛,一整天的饭就靠它们。
他懂得它们的价值,也明白她的欢喜,但是,咱现在真不用捡垃圾了。
“我养得起你,你不用怕没钱花,以后赚了工资我都交给你管。”赵勇眼中全是对李曼君的心疼。
李曼君:“......”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是我的事业。”李曼君很认真的跟他解释。
赵勇显然没听懂,他只觉得她不用这么可怜,害得他心疼。
“再说了,你把钱都给我管,万一哪天我全部花光用光,或者是丢了,你不怪我?”
赵勇笑,“不怪,没了我还能赚。”
李曼君说实话,这话戳到了她心巴上,“你放心,我不会弄丢的,就算要用钱,也会先跟你商量。”
“不用,你想用就用。”赵勇坚持,在他的观念里,男人赚的钱就是要给自己女人花的。
李曼君挑了挑眉,她的独立思想已经在二十一世纪养成,她可以自己赚钱,她会有自己的事业,可以自己养自己,不需要任何人来养她。
看来有些事,结婚前得先跟赵勇说清楚才行。
李曼君把纸壳和瓶子压扁方便携带,做完后领着赵勇在公园人工湖边长椅坐下,跟他说:
“我不需要你养我,如果结婚后你要把你的工资交给我保管,可以,但不管是你要用钱,还是我要用钱,我们都要跟对方商量着来,谁也不能自作主张。”
“同时,我赚的钱,也会取一部分放入我们的共同账户里,作为共同储蓄。”
“还有,我猜你现在手里的积蓄都是靠血汗拼出来的,但在结婚后,我不希望你再这么拼体力,身体很重要。”
“你别看你现在人高马大有力气,但高回报的同时也伴随着高风险,一旦出现意外,失去你这个劳动力,对未来我们组建的家庭来说,打击是巨大的,我希望你能够注意这一点。”
“最后。”李曼君看着赵勇严肃的面庞轻声说:“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一起打拼,共同成功,我也会承担属于我的那一份家庭责任。”
“哦,菜我还是不会做,这辈子都不会做。”只能接受点外卖这样子。
但现在没有外卖,想让她负责一日三餐,起码再等二十年。
又瞥见一个被扔掉的玻璃瓶,李曼君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迈起来就朝那边走,把赵勇撇下,让他接到万荣明消息就直接到旅馆找她。
赵勇眼睁睁看着她跑没影,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舒缓被震住的心神,想了想,回到家,拿起电话,拨通小关的电话。
“勇哥,最近你忙什么呢,都联系不到你的人,先前那笔订金退回来了一半,现在咱们要做什么啊?”
小关感觉自己在家里坐得都快闲出屁来了。
赵勇又在脑海中回忆了一边李曼君说过的话,才答:
“我想了想,还是继续干货运,我感觉这行还有更深的市场咱们之前没注意到。”
小关大吃一惊,“啊?”
干老本行不是不行,只是车都给卖掉了,现在拿什么干?
“换新车,更新新设备,听他们说国内又进口了一批重卡,咱们整两辆,再弄几辆小面包车接轻活,重新干起来,还可以开展新的业务......”
一说起来,赵勇就说了小二十分钟,他最近发现百货大厦那边搞起了进出口贸易,很多货单发出来,光是邮局的人力物力,根本送不快。
没准他们能喝上一口邮局剩下的汤也说不定。
最后,赵勇叮嘱小关去搞个价目表出来。
小关很无语,“搞这个干什么?弟兄们心里都清楚啊。”
赵勇:“让你弄你就弄,废话这么多!”
“行行行,弄弄弄,可是勇哥,这玩意怎么弄?”小关很无奈,他不会啊,他又不是会计。
赵勇直接把李曼君的话复制过来,“就是里程、货物品类、车型、服务,不同种类不同情况,都写出来,不就一目了然了?”
小关啧了一声,发现新大陆一样,“一目了然,哥,你还会说成语了?”
赵勇也是一怔,这词好像还是从李曼君那说出来的。
“咳咳!”他掩饰性的咳了两声,突然想起她刚刚说到高回报高风险,沉吟片刻,试探问小关:
“咱们要不要弄个安全细则什么的,怎么上货,怎么下货,雨雪天出车注意事项之类.......”
越说赵勇越觉这个想法很不错,根本不需要小关回复,拍板道:
“就这么做,再加个安全细则注意事项什么的,咱们既然决定重新开始,那就要做点和从前不一样的!”
他觉得李曼君说得很有道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就当是为了那些等在家里的亲人。
规范起来,尽量避免意外发生,让弟兄们的家人安心,也让弟兄们放下心来,全心全意跟他干。
交代好小关一些细节和注意事项,赵勇挂断电话后,才发现自己激动得腿都在抖。
冥冥之中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正在做一种很新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是李曼君为他带来的,她无时无刻,都在为他指引方向。
就像是这套父母留下来的小房子,如果不是因为李曼君,他已经卖掉去加入淘金。
更不会想到,短短几天时间,淘金那边就突然发生重大事故。
这么想来,车队制定安全注意事项,就非常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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