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允初继而道:“你还没吃晚饭吧,你看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你吃。”谢砚驰胳膊肘撑在椅背上,跟她面对面,“等你身体好了,再请我吃饭。”“也行,”慕允初道:“那你...
慕允初继而道:“你还没吃晚饭吧,你看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你吃。”
谢砚驰胳膊肘撑在椅背上,跟她面对面,“等你身
体好了,再请我吃饭。”
“也行,”慕允初道:“那你今天晚上吃什么?”
谢砚驰:“我现在不饿,晚点再吃。”
“噢。”
她顿了下,又问:“你今晚是住在这里吗?”
谢砚驰挑了下眉,带着几分轻佻,“住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当然,要是公主不介意,我也……”
慕允初打断他的话,没好气道:“我的意思是,你今晚是住在这家酒店,还是要回去。”
紧接着,她又学着他刚才的语气,补了句,“当然,你要是愿意睡沙发,我也是不介意收留你的。”
谢砚驰瞥了眼面前这张灰色沙发。
她躺在上面倒是绰绰有余,但要是换作是他,那就显得有点小了,可能连翻身都困难。
不过……也不是不能将就地睡一晚。
他双腿交叠,气定神闲地应,“行,刚好我还没有睡过沙发,可以体验一下。”
“……”
他这个回答,倒是把慕允初给整不会了,他还真是敢答应。
“我才不让你留宿在我房间,孤男寡女的,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
谢砚驰唇角弧度渐深,稍稍弯腰,凑到她面前,语气暧昧道——
“公主,你现在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是不是太迟了。”
“我们现在不就是孤男寡女地待在酒店吗?”
慕允初眼睫轻颤,淡然自若地说:“那我现在把你赶出去?”
“来不及了。”谢砚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
慕允初精致的鼻子皱了皱,伸手推开那颗近在咫尺的脑袋,“你别靠这么近,空气都不流通了。”
“正经地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
“不是说了是来看你的,哪能看一眼就走。”谢砚驰漫不经心道——
“我的房间就在你右边,你晚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刚才上楼的时候,就已经办理好了入住,还特意选了一间离她最近的房间。
“好。”慕允初语气轻柔地对他说:“你也回房间休息吧,开两个多小时的车到这里,也挺累的。”
谢砚驰:“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对赛车手来说,不值一提。”
话落,姜筱禾激动的一把抱住她,语调浮夸,“初初,我太爱你了。”
“你也太贴心了,知道我适应不了这边的食物。”
“贴贴美女。”姜筱禾紧贴着慕允初的脸颊,蹭了两下。
在美女如云的芭蕾舞舞团,堪称顶级的,不只她的舞姿,还有她的容貌和身材比例。
美艳不可方物。
“女女授受不亲。”慕允初笑着推开姜筱禾的脑袋,从椅子上离开,“我去换身衣服。”
慕允初走进更衣间,换上一条粉紫色的法式挂脖连衣裙。
裙子上的立体花朵设计,更是赋予了几分浪漫氛围感,又有点小性感。
她把自己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下,就离开了,坐上了歌剧院门口的黑色保姆车回家。
车子开往十六区的福煦大街,在一栋法式顶级豪宅门口停下。
这里,距离香谢丽舍、凯旋门仅几步之遥。
上百平的景观天台,可以俯瞰整个巴黎的美景。
别墅内,纯净的奶油白配色,六米高的挑高客厅,悬挂华丽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清透纯净的光。
弧形设计的落地窗,精致细腻的雕花顶角线,奢华却不显庸俗,每一个细节,都凸显着贵族气质。
“我们家公主回来啦。”
一位身着定制连衣裙的妇人走到慕允初面前。
年近五十,保养极好,雍容华贵,气质典雅,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妈妈。”慕允初张开双臂,亲昵地抱了下自家母亲。
“很累吧。”闻檀慈在她手臂上轻拍一下。
为了今晚的演出,为了给观众呈现出最好的表演,她女儿前段时间可谓是早出晚归,长时间待在剧院排练。
哪怕这不是她第一次表演这部舞剧,但她还是不会有任何的懈怠。
她这个当母亲看到自己女儿如此辛苦,必然会心疼。
慕允初摇了摇头,“还好。”
她三岁开始学芭蕾,一直到现在二十二岁,跳了将近二十年,早已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
闻檀慈抬手抚摸下她的头发,“快去吃晚饭,然后睡前去下面做个SPA。”
这栋别墅的负二层,就有一间SPA房,配备了专业的技师。
慕允初点点头,“好。”
现在将近晚上九点半,她还是中午吃了午饭的。
演出前的那四五个小时,她是禁止进食的。
慕允初洗干净双手,在金白配色、复古雕花的长餐桌前坐下。
“妈妈,你吃了吗?”
闻檀慈坐她对面,陪着她用餐,“我在公司吃过了,这是我特意吩咐阿姨,专门为你做的。”
她女儿职业特殊,有比赛或者是有演出的那段时间,饮食都是由营养师搭配的。
闻檀慈继而问她:“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慕允初喝了口旁边的鲜榨果汁,悠悠地应,“下午两点半。”
“妈妈,你要跟我一起回国吗?”
闻檀慈拿起面前干净的筷子,给她碗里夹菜,“你先回去,公司还有点事,我暂时走不开。”
“等你爸爸出差回来了,我再跟他一起回国。”
也只有她老公出差的时候,她才会频繁的去公司,往常,没有重要的事,她基本上都是一周去个一两次的。
“好。”紧接着,慕允初话锋一转,“你跟爸爸不用因为我回申城了,而回国。”
“你们有时间,可以去旅游一段时间。”
她父母回国的次数,要比她多,不过他们回国,一般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
在她五岁之前,他们一家人都是居住在申城的,选择搬来国外的原因也只有一个——
而她,连自己都照顾不明白。
“它叫什么名字?”慕允初问。
谢砚驰:“幺幺零。”
慕允初愣怔一瞬,不确定地询问,“报警电话?”
谢砚驰颔首应,“对。”
慕允初低语,“还挺特别的。”
谢砚驰放下手中的牵引绳,“我的狗,必须与众不同。”
慕允初点点头,也是,就跟它主人一样。
谢砚驰继而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不喊你朋友陪你一起。”
“我朋友被工作缠身了。”慕允初跟他吐槽起自己刚才的遭遇,“在你没出现的前几分钟,我还碰到了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来找我要联系方式。”
谢砚驰关切询问,“有被欺负吗?”
“没有,我把他赶走了。”慕允初眨眨眼,问他,“你不好奇我有没有给他联系方式?”
谢砚驰对上她的眼,慢悠悠道:“你不是公主吗?公主的眼光是看不上普通男人的。”
“万一对方是一个喝多了酒的帅哥呢?”
谢砚驰不苟同,“帅哥不用找别人要,他们一般都是被要联系方式的那一方。”
慕允初:“那你也是咯?”
“我?”
谢砚驰笑而没答。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
“公主,能加个微信吗?”
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慕允初心脏猛地一跳。
但还是神色自若地问:“你不是说,帅哥是不用找人要微信的吗?”
“我说了,那是一般的情况下。”谢砚驰拿着手机的手举在半空中没放下,“平常人哪能跟公主比。”
慕允初眸光流转,这男人果然跟他那一头桀骜不驯的银发一样。
撩、野。
“那就加一个吧。”慕允初拿起旁边沙滩上的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你扫我。”
“那是当然。”
成功加上微信后,谢砚驰忍不住叮嘱她,“以后晚上想出来,喊上你朋友一起。”
“现在是旅游旺季,来这边度假的游客很多,难免会碰到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好。”慕允初随即歪头凝视着他,娇艳的唇瓣微张——
“万一我的朋友有事情抽不开身,能喊谢老板你陪我一起出来走走吗?”
其实,她也不是一定要在晚上出来看海的。
“朋友没空,再喊我?”谢砚驰漫不经心道:“公主这是明目张胆的把我当成了你的plan B?”
“知道了。”慕允初煞有其事地说:“谢老板是觉得委屈了,不答应。”
她从面前抓了把沙子捏在手中,任由它从指缝间流失。
这个锅,谢砚驰表示不背。
“我可什么都没说。”
“公主发出的邀约,我肯定不会拒绝。”
夜幕下的月光海滩,泛起层层银辉,印了那句——沧海月明珠有泪。
在浩瀚星空下,在潮起潮落间,两人一狗,周身流淌着浪漫情愫。
微凉的海风拂过慕允初的脸颊,吹起她的大波浪卷发,平添一份别样的美感。
裸露在外冷白的肌肤泛起淡淡光泽。
谢砚驰目光落在她身上,喉结轻滑,“时间不早了,回酒店吧。”
慕允初看了眼时间,确实是挺晚了,“好吧。”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海风吹得过于舒服了,她都不想走。
“舍不得离开?”谢砚驰一手拉着牵引绳,跟她并排往前走。
“嗯。”
“这么喜欢大海?”
要不是看她穿得太清凉,他倒是可以继续陪她在这里坐会。
慕允初:“对。”
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她爸爸在国外买下了一座私人海岛,给她当做生日礼物。
虽然有自己的海岛,但她还是更喜欢去到不同的地方,看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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