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阳跳出来:“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今日你用了雕虫小技,我家王爷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死狗腿子!唐星雅凉凉地道:“你家王爷把他肋骨压断了,最好先找个接骨的大夫给他接...
宋景阳跳出来:“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今日你用了雕虫小技,我家王爷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死狗腿子!
唐星雅凉凉地道:“你家王爷把他肋骨压断了,最好先找个接骨的大夫给他接上,否则捅穿了肺,一样是死无对证。”
齐王到底是什么凶悍的存在,好同情他的女人。
他那女儿没有娘,是不是被他弄死了?
这天晚上,唐进晖很晚才回家,疲惫的面容难掩笑意:“阿雅啊,今日你可给爹帮了大忙。”
唐星雅骄傲脸:“我早就说我会医术,你们又不相信。”
“哈哈哈,”唐进晖一脸自豪,“今日齐王问我的时候,我也是这般说的。阿雅真是越来越让爹刮目相看了。”
“姑姑,我也想学。”贤贤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道。
唐星雅拿起帕子给他擦擦嘴:“好。明日就教你,还教你练拳,教你算术好。总之你祖父和你爹只教你读书,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
“姑姑,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情?”贤贤不住地对唐星雅眨眼,面色恳求。
她忘了什么事情?
唐星雅真没立刻反应过来,直到贤贤偷偷做了个挥舞翅膀的动作她才恍然大悟。
“对了,咱们再买几只小鸡回家养着,到时候就不用出去买鸡蛋了。”
贤贤在外面看到毛茸茸的小黄鸡,十分喜欢,但是养鸡太脏,唐星雅本来不愿意,然而看到贤贤哀求的目光就心软了。
这不,还要帮他在顶梁柱们面前说话。
“而且贤贤也说了,”唐星雅笑眯眯地道,“他会帮忙洒扫。”
她所担心的,其实是家里两个男人会觉得玩物丧志。
没想到唐进晖很开明:“那就买几只。”
他想起了亡妻当年在家里,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还总是被母亲责难。
她胆子很小,在母亲面前每每被骂得不敢说话,总是需要唐进晖帮她解围。
然而这样胆小的她,却因为自己太瘦弱,隔三差五不知道怎么能从母亲看管得严严的鸡蛋筐子里偷出个鸡蛋偷偷塞给他。
想到这些,唐进晖再也吃不下去饭,起身失落地回到自己房间。
唐豫州看着父亲的背影,面有戚戚。
唐星雅起初不解,小声地问:“大哥,爹这是不愿意养鸡吗?那要不就算了?”
虽然让孩子高兴很重要,可是爹这样,是不是也太勉强了?
唐豫州垂眸道:“爹只是想起了娘而已,快吃饭吧。”
“哦。”
清风苦笑:“其实是这样的,长阳侯府的五公子醉酒打死了个人,使了银子想让京兆尹轻判;可是这案子还得大理寺再审,所以京兆尹不肯答应,却松口说,只要唐大人这边能睁—只眼闭—只眼,他那边就敢轻判。”
“许了你多少银子?”
“—万两。”
唐星雅顿时怅惘,做个贪官多好啊,随随便便,她就是提成—半,欠齐王的债就还清了,哪里用这么费劲地卖补肾丸。
不,他好我也好,她这是造福天下男性和女性!哼!
嫣然是哭着回来的,跑进来就抱着唐星雅的腿哭得全身发抖。
身后贤贤跟着跑回来,—脸气愤。
再往后,是齐王阴沉的脸。
唐星雅抱起嫣然在榻上坐下,—边给她擦泪—边道:“不哭不哭,哭的时候咱们嫣然就不好看了。”
嫣然抽抽搭搭地道:“姐姐,我不要回王府,除非你也去王府。”
唐星雅立刻明白过来,刚才她的“非分举动”,让齐王觉得不能把女儿交给她这样的人。
她狠狠瞪了齐王—眼,然后柔声安抚嫣然:“没有的事,没人强迫你回王府。你在姐姐家不住得挺好吗?”
—方面她得等着齐王的银子填坑,另—方面她还也真不放心嫣然。
齐王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但是到底投鼠忌器,没有说话。
贤贤指着齐王道:“姑姑,都是他!他非要把嫣然带走!”
唐星雅翻译这句话:姑姑,快咬她!
在贤贤心中,她现在就是唐家战斗力的象征。
怼天怼地,就没人她不敢怼。
但是儿子啊,那到底是个亲王,如果不是嫣然的原因,他抬抬脚就把你亲娘碾死了。
唐星雅重新给头发散乱的嫣然梳了两个小包包头,娇俏可爱——是她前世想象过的女儿样子了!
“好了,谁也不会带咱们漂亮嫣然走。跟贤贤哥哥出去玩,姐姐和你父王谈谈,好不好?”
贤贤是哥哥,她是姐姐,唐星雅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差了辈分。
齐王面沉如水,却没有反对。
他想带走嫣然,还得唐星雅帮忙,想想就很憋屈。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倘若不是为了嫣然,他,他早就……
嫣然怯怯地看向齐王,走过来拉了拉他衣袖,仰头道:“父王,都是我的错,您别怪姐姐好吗?”
模样乖巧可爱,简直要把人的心给融化。
“银子。”
唐星雅真想叉腰对天大笑,开玩笑,谁缺银子了?
她可有凉菜方子这只下金蛋的鸡!
至少这一两年内还是有保障的,她缺银子?哼!
“你大哥贪墨了五六千两银子。”
“你放屁!”唐星雅气得脸红脖子粗,直接爆了粗口。
她大哥那是多么清明的人,连她去借印子钱都能被气成那般,又怎么会贪污呢?
这分明是对唐家家风的污蔑。
齐王淡淡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滚!”唐星雅气呼呼地往外推他,“你给我滚!”
她还给他饭吃,以后倒了喂狗都不给他吃。
齐王道:“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到王府来找我;我若是不在,你给门房留个信,我知道了会来找你的。”
说完他深深看了唐星雅一眼,乌目沉沉,冷意浮沉,转身离开。
唐星雅气得恨不能追上去挠花他的脸。
请她帮忙,她不帮就诅咒自己的家人?
混蛋,别再让她见到他,否则一把痒痒药,让他怀疑人生!
但是唐星雅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不安。
等唐豫州回来之后,她把他拉到自己房间,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带着几分试探道:“大哥,你说齐王是不是十分讨厌?我也不知道他要我帮什么忙,但是我想着好事轮不到我,所以直接回绝了,结果他就这样,是不是很可恨?”
唐豫州平静地道:“你不理会是对的。”
他看着唐星雅,眼神之中似乎有些欣慰,拍拍她肩膀道:“阿雅长大了,大哥可以放心了。”
这话让唐星雅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这句话很不吉利。
唐豫州对她笑笑:“我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处理?”唐星雅看着他的眼睛,“大哥打算怎么处理?难道要追究齐王造谣吗?”
“不是。”唐豫州道,“放心吧,大哥有分寸。”
唐星雅虽然觉得不太对,但是转念再想,大哥真的贪墨那么多银子,也应该会花到家人身上不是?
可是她穿越来的时候,这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可见齐王那混蛋满嘴跑火车。
一定不会的!
哼,别让她再见到那混蛋,唐星雅咬牙切齿地想。
然而半夜正睡得香甜的时候,她却被旁边房间的声音吵醒。
那声音,像是闷棍打在皮肉之上,中间夹杂着隐忍的闷哼声,还有压抑的呵斥声。
唐星雅猛地惊醒,这是从唐进晖房间传来的!
她匆匆起身披上衣裳趿上鞋,推门而出。
夜的寒凉让她打了个哆嗦,然而唐进晖房间里亮着的烛火和映在窗纸上的挥棍而下的身影却让她心中一凛。
爹在打大哥?
倘若真如此,难道白天齐王
说的是真的?
她悄悄靠近,然后就听唐进晖怒道:“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不是自己的,一针一线都不能动!”
“爹,大错铸成,儿子不孝!”
“你为什么要拿银子,银子去哪里了?”
“爹,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起了贪念,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银子,银子被偷了……”
唐星雅心沉到了谷底。
大哥这句“和其他人无关”,是想撇清她吗?
不是她往自己身上揽过错,而是这家被前身霍霍成那般,唐豫州若是真的贪了朝廷银两,那多半也是因为她。
大哥也真是,如果能退赃还好一些,结果银子还倒霉地被偷了。
那个偷银子的小贼,是不是又顺便举报了大哥?
不对,这件事情既然还没有东窗事发,齐王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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