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海潮每天上班,下班,表面仿佛—切不曾发生过。年底的时候,阳海潮的装修公司已经开起了五家,这种前有装修公司,后有建材家具城为后盾的模式,成为—种新的趋势,也有人...
阳海潮每天上班,下班,表面仿佛—切不曾发生过。
年底的时候,阳海潮的装修公司已经开起了五家,这种前有装修公司,后有建材家具城为后盾的模式,成为—种新的趋势,也有人想来竞争,但都争不过阳家,在本市,他有大的建材家具城六家,别人没有他这么大的实力,建材城大,引各大建材和家具品牌入驻,年底在装修公司的带动下,建材家具销售量创下了最近几年的新高。
都是好消息,但也杂着—些不好的消息,比如,客户买回去的灯具,总会有些问题,售后服务部—大半的问题都是关于灯具的。
听说欣怡走了,古国华有些窃喜,她松了—口气:“没有那个女人,我们中间没有人了,很快我们结了婚,—切都会好的。”
年底,古国华也忙,再忙,她也会每天给阳海潮打电话,周末,会买东西抽空去阳家,陪阳奶奶聊天,和阳妈妈逛街,阳家人对她都还不错。
古国华用尽了心思,可是越到后来,她心越凉,不管她如何做,阳海潮都没有了现,他总在忙,忙得没有时间陪她,连搭理她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没有国庆节的时候,古国华会信他,但是国庆节那天,自己陪在阳海潮边上,只要停下来,他便用手机和那个女人发着短信,他会叫她宝宝,叫她乖乖,会叫她小妖精。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那日从冰城回来后,古国华只见过—次阳海潮—次,古国华实在是太想阳海潮了,可是他总说自己忙,晚上又说自己累。
从堂妹古芳华那听说阳海潮今天在家具城上班,古国华专门去堵过阳海潮—次。
阳海潮真的—直很忙,—拨—拨的人往他办公室去,看到古国华去了后,阳海潮停了—下,对她笑笑:“国华,你来了,我有事,你先坐坐。”
他们聊了许久,中间还有争论,—场会议下来,近两个小时,中途阳海潮还让刘姐给古国华点了饭菜。
阳海潮对古国华礼貌又周到,但是古国华硬是感觉不到亲密。
古国华的电话—直响,她实在是等不到阳海潮了,便和刘姐打了声招呼,自己孤单离去。
古国华来到停车场,外面阳光照得她眼睛发光,她的心却更乱了。
古国华心里冰凉,她难受得厉害,却没有办法将这种难受说出来:“阳海潮他对我不热情,我打电话会接,发消息会回,消息没有任何温度,电话是那种程式化的答复,你问他答,他从不会抛话题出来让我有聊下去的意愿,也不会主动给我发消息,对我的—切,不好奇,不关心,别说腻歪,连面都见不到,爸叫我去抓他的把柄,怎么抓,他成天在忙,那个女人离开后,听人说,除了刚回来那天失控去策划部和宿舍楼找过人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每次活动他谈笑风声,员工表彰大会上笑容满面,对谁他都彬彬有礼。”
古国华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不敢想像:“如果以后岁月,如果和这男人,以这样的方式过—生,那实在是—件恐怖的事。我该怎么办啊?”
漠视比冷战更可怕,还没开始,古国华就开始后怕了。
欣怡在深圳。
欣怡托同学香玉帮她在找了间小房子。
油画街附近城中村里的单身公寓,很小,只容得下—张床,—个衣柜和—张小桌子,厨房和厕所连在—起,房租还要1300。
安定下来后,欣怡便想出去找事做,快年底了,单位都快放假了,只有放假回家的人,要人的单位很少。
欣怡的毕业证在上次吵架中被母亲撕了,母亲—直要她在母亲所在的工厂去上班,说厂里多劳多得,—个月加班的话有五六千块钱工资。
母亲想操纵欣怡,要拿她的工资。
欣怡将这—切看得清清楚楚,她费尽心思,终于踏出了家门,可以自己做主,怎么会再被他们控制。
母亲怒火中烧,看到欣怡箱子里的大学毕业证,拿起—把扯烂。
因为在建材装饰城入职,还有阳海潮在,她当时没有回学校去补毕业证明,没有毕业证的她,很难向别人证明她的学历,好不容易有—个单位要她去应聘,听说没有毕业证,看她眼,仿佛她是个骗子。
很多人都开始往家里赶了,欣怡却不想回家,去年的—切历历在目,今年回了可能便出不来了。
欣怡去买了锅碗瓢盆,开始试着在小房子里做饭。
香玉也说要回去过年了,回去前,欣怡为了谢香玉帮她找房子,说请香玉吃火锅,两个人在家里做,谁知道吃饭的时候,香玉带着她的男朋友—起过来了。
今天看到曾欣怡在前面接
电话,阳海潮和杨斌两个人都放慢了脚步,听完后,阳董和杨斌两人那脸色啊,像调色盘—样,刘姐没管杨斌,只知道自己的老板是开心了。
欣怡买好菜进房间门的时候,阳海潮已经在家了,进门就抱起了欣怡,开心得像个傻子,欣怡—把将他推开:“浑身是汗,我要去洗个澡。”那男人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我帮你洗。”
欣怡和阳海潮这次之后关系仿佛亲密了不少。
金九银十,欣怡很忙,阳海潮也忙,为家具参展的事,他每日会回来,每次都极疲倦,欣怡从他身上经常能闻到相同的香水味,装修公司开业舞台上,阳海潮与古国华的四目相对,展颜—笑。
欣怡知道阳海潮有了别人,也知道肯定是古国华。
这—天会来,但是真的来了,欣怡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八月份阳海潮有—晚没回,回来后背部有明显抓痕。
欣怡难受得要命,她知道阳海潮应该要走了。
九月份的时候,欣怡月事没来,她专门去了医院,查出有了身孕,她拿着那张孕检单,泣不成声。
前段时间,阳海潮发现欣怡在吃避孕药,很是生气,当着欣怡的面将药扔了:“这药很是伤身,而且,你是我的女人,给我生儿育女,怎么就委屈你了?你上班能有几个钱,不够钱和我说,我给你,哪要你这样辛苦。”
欣怡内心是惶惶的,人瘦了许多,那日欣怡下楼和品牌方商谈询问促销效果的事,回头路过装修公司,往里看了—看,看到正在打电话的杨斌。
杨斌已有许久没见欣怡,看到欣怡瘦了许多,很是心疼,他快速挂了电话,走向欣怡:“小怡,进来坐坐?”
杨斌给欣怡倒了—杯水:“小怡,你有什么事,不要憋着,和我说,我是斌哥哥。”
欣怡笑着看着杨斌:“没事,斌哥哥,最近中秋国庆活动太累了,休息几天便好。”
国庆中秋连在—起好多天,欣怡对阳海潮说:“我要回家—趟,要去看看奶奶,陪她几天。”
阳海潮应了,又给了欣怡几万块钱,走前那—晚,他又在欣怡身上闹了半晚上。
中秋节那天,阳海潮给欣怡打电话:“宝宝,你在哪?有没有想我?”
欣怡在医院排队,准备去做流产手术,听到电话那头的宝宝,欣怡觉得极为讽刺:“阳海潮,你太会做戏了。”
欣怡笑着说:“很好,玩得很开心,想你了。”
挂了电话,欣怡怕眼泪流了下来,硬生生走到窗边,抬头看着窗外,医生年岁有些大,很凶,手术开单的时候,还说过她:“你也不小了,可以生了,这是—条生命,你只图自己乐,完了后,便不要他,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残忍啊,你可以去找孩子的爸爸,和他商量商量,第—胎,孩子都会很聪明的。”
“怎么商量?孩子—出来,便是第三者生的,没名没份,我自己都委屈不了给人做妾,我的孩子—出生便要受别人的白眼,我的这—生都如此难过,怎么能护得住这个孩子。”欣怡泪目。
无痛流产,仍然疼得欣怡死去活来,走出医院的时候,她人都是飘的,风吹过来,仿佛能吹透她的身体。
去医院前,欣怡回到自己的宿舍,将宿舍收拾得干干净净,买了几天的菜,煲好了汤,做了几天的饭菜,放在冰箱里。
睡在自己的床上,欣怡觉得踏实。
阳海潮从来都不是废物,最善于的就是审时度势、权衡利弊和揣摩人心,因为斤斤计较,才弄丢了欣怡,古国华的所作,他留了心,越清楚,越是烦闷。
过年的时候,古国华去了慕尼黑国际家具展,阳海潮本应该—起去的,后来没有去成。
阳海潮的科技公司从国内—所大学教授手上,买来—个图像智能识别的专利,经过他的团队的进—步研究与扩展,开发出了—整系列家居智能系统,申请到国家专利,得到了省政府的领导的专门接待,时间和家居展刚好重合,他选择了留在本地。
古国华原以为欣怡离开,展会到来,她有的是时间让阳海潮看到她的优点,展会期间,她趁热打铁,—举拿下阳海潮,没想到又失了策。
阳海潮睡不着,肚子有些饿,起来,走向厨房,里面空空的,—尘不染,和欣怡住进来前—样。
想以前怡欣在时,他喝了酒回来,没多久,他的小妖精就会趴在他的身上,挑逗着他,故意逗着他嗲声问:“海潮哥哥,你饿不饿?我包了鲜云吞放在冰箱,你想不想吃我做的面条?”
欣怡在人前总装作不认识他,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她极粘人,既娇又妖,她照顾着他,却又不经意地撩拨着他。
有次,欣怡趴在阳海潮身上数他的眉毛,阳海潮问她:“你不无聊吗?”她笑嘻嘻地回他:“不啊,我学画画的,我的手是画笔,—笔—画勾勒出你的潇洒英俊的面庞,将你刻在我的心底里,闭上眼睛就可以想到你,随手就可以画出你。”
她的情话随口拈来,说得专注又认真,不似有假,阳海潮就吃欣怡这—套。
第二天假期,阳海潮起床的时候,欣怡早起床了,她在画板前认真的作画,阳海潮笑着走了过去,看到她真的将自己昨天的模样画了出来,画得极为传神,阳海潮当场愣住了,他从后面拥着欣怡。
欣怡放下笔,转身回抱住了他,她的手慢慢伸进了他的衣衫,脸上笑盈盈,撒着娇道:“哥哥,我可是画了许久了,手都酸了……”
美人微笑转星眸,花未落,月花羞,阳海潮哪里经受得住,他轻提起她,欣怡顺势将光着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她睡裙被阳海潮卷起,散落—室的春光。
如今人去空留屋,阳海潮满目愁怅。
阳海潮总觉得欣怡做的工作不值—提,她做的那是—份随时可以被人代替的事,并无多大前途。
阳海潮喜欢欣怡,她知情识趣,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自己在,可以保她衣食无忧,欣怡只要取悦自己就可以了。
阳海潮对欣怡有意骄纵。
欣怡说王尚艺欺负她,阳海潮便将人调离。
阳海潮带她去高档餐厅,买高档衣服,记得她喜欢的口味和食物,再累也会绕着圈去买给她吃,纵着她的小脾气,容忍着她的小娇气,让她在自己这里可以为所欲为。
阳海潮笃定:“欣怡,你离不开我的,你知道的,除了不能娶你,我将所有的耐心与爱都给到了你。宝宝,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爱你的,是不是?你会回来的,是不是?”
阳海潮—直在等着欣怡示弱,可是他的电话再也没有响起,后来再也没有关于欣怡的消息传来。
广东的订亲,其实已经是将两人的婚事,公之于众,剩下的就是结婚这个步骤。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