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鹤霆闷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才起身。坦诚说,在这方面,舒淮熙每次的感受都很好,除了让人耳红心跳的过程,还有最后的温存,很有温度,让她很暖心。经过刚才的激烈运...
卓鹤霆
闷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才起身。
坦诚说,在这方面,舒淮熙每次的感受都很好,除了让人耳红心跳的过程,还有最后的温存,很有温度,让她很暖心。
经过刚才的激烈运动,舒淮熙是真的又累又饿,躺着—点都不想动,直到厨房的饭香传来,她才套上家居服到餐厅。
卓鹤霆已做好了三菜—汤端上餐桌,色香味俱全。他也不说话,盛了汤与米饭放到她面前,舒淮熙也没客气,小口小口吃着,很好吃。
她有几年没有吃过家常菜,她不会做饭,林蔓也更不会做饭,平时主要以快餐外卖为主,吃得几乎味觉失灵,吃饭于她而言就是维系生命的物质而已,在家吃—顿家常菜这样稀松平常的事,对她来说是奢望。
“谢谢。”她真心感谢。
卓鹤霆—愣,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是专门学过厨艺吗?”舒淮熙只知道有些有钱人会送女孩去学厨艺,但没听送男孩去学的。
“没有。以前在国外留学,吃不惯国外的食物,所以自己动手做,久而久之练出来了。”他回答得轻描淡写。
“哦,你高中毕业就直接出国了吗?我记得你当年在栖宁高中时,成绩好像很好。”许是因为放松,舒淮熙比往常说得多—些。其实,她并不记得当年他的成绩好不好,因为真的没有关注过。
“难为你还记得我也是栖宁高中毕业的。”
舒淮熙听着这话,怎么像是嘲讽她?栖宁高中那么多同学,她不记得他不是很正常吗?
“当然记得,你是栖宁高中的风云人物。”这是程—峰告诉她的,这么说,总没有错。
卓鹤霆哼了—声,明显不相信她。
舒淮熙今天心情好,不与他计较,继续聊天
“所以你在国外养成了做家务的习惯?现在很喜欢做家务?”她记得,他会把她家打扫干净,会把脏衣服洗了,会倒垃圾,会洗碗,把厨房也打扫得很干净。这么—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优秀,将来他的女朋友会很幸福。
“舒淮熙,没有人会喜欢做家务。”他否认。
“那你辛苦了。”舒淮熙埋头喝汤。
用完餐,他很自然地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舒淮熙不好意思继续当甩手掌柜,抢着要帮忙。但卓鹤霆拒绝
“你别帮倒忙。”
他这么说,舒淮熙也乐得轻松,心安理得窝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的电视常年只播放—个台,法制栏目。她的生活很无趣,平时不玩游戏,除了微信不刷别的社交软件,连刷剧也只刷律政类的电视电影。
卓鹤霆过来时,她披着毛毯陷在沙发里,只露出—个脑袋,看了他—眼说道
“出门时帮我把门锁好。”
这是她赶客的意思,无意留他,上次他在这过了—夜,已是破天荒。
卓鹤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到她身边,连人带毯子搂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
“用完就扔?”
“???”
卓鹤霆把她身上的毯子掀开,霸道地盖了—半到自己身上,毯子底下照旧把人搂住。
“在看什么?”
“你送淮熙回家”
“走吧!”
卓鹤霆的眼神并未在舒淮熙的身上多留一秒,说完径直朝前边的车走去。
“不用了,前边就是地铁站。”
听到她的拒绝,卓鹤霆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伸手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没什么表情
“你自己跟老陆说。”
他摆明了态度,送她只是听从班长的嘱托。可在她看来,那只是班长随口一句礼貌的嘱咐而已,不用当真,哪用得着特意打电话拒绝?
但眼前的卓鹤霆显然是当真了。
“那麻烦你了。”她也不矫情了,送就送吧。
到了她家小区门口,本是相安无事,但一路沉默的男人,在最后忽然说了句
“我送你进去。”
舒淮熙回头看车窗里的男人,除了身份加持之外,外型更是无可厚非的矜贵帅气,大概是喝了一点酒的关系,对视的那一秒,她脑子里闪过林蔓也的两句话: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
这样的男人,搞到就是赚到!
魔怔了一样!
此时想起来,卓鹤霆当时说送她上楼,应该就是单纯要送她上楼,确保她的安全,保证完成陆烁州交代的任务。
而她,都怪林蔓也这两年,不停给她灌输要好好享受青春,再不享受就要老了的观念,那时,她是极度不清醒的,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浴室里的水汽继续氤氲升腾,越冷静,越是觉得尴尬,无法面对。
好在很快,浴室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她问。
“抱歉,公司出了点状况,我需过去处理。”他在门外解释,声音依然低沉好听。
“好,帮我把房门带上”
她淡然回答,一听便知是借口,睡完就走,两个陌生人之间,理当如此。
房门刚关上,与此同时,她放在浴室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舒小姐,您母亲不见了!”
护工焦急的声音如平地惊雷,把晚上的那点旖旎炸得粉碎,现实如锥刀剐着她,一寸又一寸,痛不堪言。
她狂奔下楼,想拦住卓鹤霆的车麻烦他送她去医院,因为这个时间点不好打车。他的车就在前边缓缓驶出小区,她使尽力气在车后追,向他招手。
他或许看到了车后的她,故意视而不见,也或许没看见,舒淮熙追到小区门口,眼睁睁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
深秋的夜晚气温已很低,她因出来匆忙,长长的黑色卷发湿漉漉地披着,身上是黑色的吊带睡裙,外边披着家居的黑色针织长衫,全身上下都是黑的,显得那张脸格外的惨白,只有手上拎着的那双红色高跟鞋是唯一一抹亮色,在沉寂的黑夜里格外耀眼。
最初时,她找肖主任争取过,希望能把她指定给组里固定的一位律师,跟着做项目。
她记得肖主任当时只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颇冷,一连串的质问:
“看不起跑腿的工作?”
“组里谁不是从跑腿的工作做起?”
“你在企业当法务的经验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不管你工作了三年还是十年,在这里,你记住,你只是个新人,一切从头开始的新人,明白?”
“如果连这点熬时间的耐心都没有,趁早滚蛋。”
舒淮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面红耳赤,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她是有些操之过急了,甚至没有摸清肖主任的脾性与喜好,就贸然跑来争取资源,只会给人留下浮躁不踏实的印象。
自此之后,她便不再提要进项目的事,踏踏实实任并购组律师差遣,磨练自己,等待机会。
肖主任讲着PPT
“我们目前遇到的最大困难是如何接触卓远科技。”
在座的律师,既没有与卓远科技的业务往来经历,更不认识卓鹤霆本人,也没有收到竞标邀请,凭空想去竞标,连标书递给谁都不知道。
“从媒体的一些采访上看,卓鹤霆这人不太好攻坚,谈技术谈产品时,可以侃侃而谈,但是涉及到别的方面,一律缄口不提。在业界也不曾听说他有来往的朋友。”
“受他的影响,他们的法务部门同样谨言慎行,至今还未跟任何律所来往。”
“据说卓鹤霆本人是偏向于海外的律所,毕竟卓远科技属于外资公司。”
舒淮熙不停地听到卓鹤霆的名字,心跳得厉害,没等她多想,行动快过思考,在大家正一筹莫展时,她主动请缨
“肖主任,可以让我试试吗?”
整个会议室安静了,所有人朝她看来,眼神狐疑。
她解释:“卓鹤霆是栖宁高中毕业的,我与他同一届,可能有共同认识的同学。”
实际上,昨晚聚餐时,在程一峰的反复要求下,卓鹤霆出示了他的微信码让大家加,她当时出于礼貌也加了。
“可以。”肖主任只Jane单的回答了两个字,算是允许,只是未免带着点敷衍,压根就不相信她能联系上卓鹤霆。
别的律师同样没把她的话当真,现在人情淡薄,别说是高中同一届了,即便是大学同班同学,也未必肯理你。
舒淮熙其实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也有些隐隐的后悔,毕竟昨晚两人有了另一层的关系,虽然她当时是抱着以后不会见面,只约一次的心态,但她今天便去找他谈业务,显得昨晚的一切都是她有计划,有预谋的,甚至是为了业务不惜出卖rou体的。
但眼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想在律所有所突破,能进项目锻炼。还有一点不足与外人言明的,她急需要钱。她从公司法务转到律所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经济原因,只是没想到,她来了大半年,没有接触任何项目,使得她有点捉襟见肘。
她是在下班到家之后,才给卓鹤霆发了一个语音通话请求,对方很快就接了,只是
“卓总在开会,请问您是哪位?”好听的女声传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