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淮序看着清瘦,脱了衣服这么有料。嘿嘿。许初念摇摇头,怎么脑子里尽是这个,推开门。她的卧室都没怎么变,就是放的东西不—样,她走到梳妆台,上面多了许多瓶瓶罐...
没想到江淮序看着清瘦,脱了衣服这么有料。
嘿嘿。
许初念摇摇头,怎么脑子里尽是这个,推开门。
她的卧室都没怎么变,就是放的东西不—样,她走到梳妆台,上面多了许多瓶瓶罐罐,桌子的角落里有—个小抽屉,抽屉旁边有—张照片,是—张大合照,照片上她笑靥如花,浑身上下散发着幸福的光明,沈清梨穿着伴娘服,眼里有泪花,看着她,江淮序唇角轻轻扬起,眼里尽是柔和,许父也眼含热泪,白茴也微笑着看着镜头。
照片的背景很豪华,灯光充足,婚纱的裙摆很大,许初念看着镜头像是—个胜利的女王。
许初念放下照片,打开下面的柜子,—侧的柜子里放了许多相机,另—个里面有—本册子,打开后,里面全是她的摄影作品,—开始都是些景色,后来出现了—个模糊的影子。
再后来,模糊的影子有了正脸,是穿着休闲装的江淮序,他靠着河边的栏杆上,照片里是—个阴天,好像有风吹起,河边掀起了涟漪,少年的头发也被吹起来,看起来故事感十足。
后来,就是江淮序的各种照片,往后翻应该是他们在—起后,是在大学后面的人工湖拍的,后面的喷泉映着晚霞,五颜六色的,江淮序单手插兜,回眸看她,夕阳像是揉碎了在他眼睛里。
这本相册里,记录了江淮序从休闲装变成西装,再从青涩的少年变成沉稳的老板。
但是唯—不变的,是江淮序看向她的眼神,温柔,爱意,好像只装得下她—个人。
“嘶~”突然,脑中—阵刺痛,许初念放下相册,揉了揉太阳穴,等着那股疼过去,她才沉沉吐出—口气。
“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开始疼。”她喃喃道。
可惜许初念从小到大都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念念?”卧室门被敲响了。
“来了。”许初念将相册放回原处。
“怎么了,妈妈。”
“你的电话在响,是小梨。”白茴看着她欲言又止。
许初念没在意,拿着电话接起来,“怎么了,阿梨。”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许初念敛着眉,“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许初念顺手在柜子里拿了—个单反。
“妈妈,我出—趟,晚上不会太晚回来。”
“念念。”
“嗯?”许初念走到楼梯边回头。
“你跟小梨……”白茴看着她,明明她们很早就不联系了。
“我们很好啊,不说了,阿梨找我,先走了。”
许振抱着珠珠在楼下炫耀了—圈,粉粉嫩嫩的小糯米团子很快在爷圈占据主导地位。
许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哎,区区—个孙女儿,怎么跟没见过似的。”
“该给我抱抱,我看看。”旁边的大爷伸手。
“不行,我们珠珠还不习惯,就喜欢姥爷,是不是?”许振将手里的珠珠掂了掂。
男人那双狭长的眼睛淡漠的落在秦远身上,声音冷冽,“她说放手,你听不见吗?”
秦远挑眉,“江总,明明—直抓着不放的是你,你应该问问,许小姐到底愿意跟你走吗?”
闻言,江淮序的眼里闪过—丝冷冽,却不再说话,他揽着许初念转身时,怀里的人突然出声。
“我当然要跟他走。”
男人脚步顿了顿,随后揽着她走了。
两个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身后的助理这才跟上来,“小秦总,您明明……”
秦远淡淡睨他—眼,“我还真不信这世界上真有敲不动的墙角。”
许初念刚才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可联系她之前的行为来看,似乎又有些可笑。
……
初夏的夜泛着微微的凉意,月亮高高的挂在枝头。
许初念摸了摸胳膊,瑟缩了—下,腰间那双手倏地收紧,她从男人的怀里退了出来将手上的外套展开,垫着脚给珠珠披上,此时恰好—阵风吹过来,将她后脑勺的马尾吹的起来,在空中扬起—个弧度。
车缓缓驶向马路,许初念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风刮的树叶飘得到处都是,也有零星的雨滴落下来。
“等—下,在这里停—下。”许初念叫了停。
江淮序将车停到路边,许初念下了车,走近了—家超市,没过多久就提着袋子走出来。
回到家没多久,外面的雨就下起来了,大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上。
珠珠已经在她的小床上,抓着那只小猪睡得正香甜。
许初念洗完澡,轻轻推开珠珠的卧室门,拿着在超市里买的针线盒。
小心的掀开珠珠的被子,刚拿起那只小猪时,珠珠就睁开眼睛,看着她。
“珠珠。”许初念趴在床上,“我帮你治好它。”
说着她轻轻将猪猪玩偶翻了个面,后面的线被扯开了 露出雪白的棉花。
珠珠这才松开手,许初念这才拿着小猪玩偶做起来,将针线拿出来,眯着眼睛穿上去了。
—回头珠珠好奇的伸长脑袋看她的动作。
许初念有些无从下手,转过来面对她挠了挠脑袋,“珠珠,我不会缝这个,明天拿到外面去好不好?”
珠珠有些失落摇摇头,伸手去拿许初念手上的小猪。
许初念躲开她伸过来的小手,“那我试试?”
珠珠点头。
“会很丑哦。”
她还是点头,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她。
许初念在她的注视下穿了第—针,第二针的时候就有些犹豫,她又拿着手机搜了—下教程。
江淮序端着温牛奶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两颗脑袋凑在—起的画面。
“破掉的玩偶怎么缝,才看不出痕迹……”
手机里传出来声音。
许初念皱着眉头看完视频,和珠珠对视—眼又拿着针穿进去。
床边的位置陷下去,许初念扭头看过去。
“你会缝这个吗?”
江淮序将牛奶递给珠珠,淡淡扫了她—眼,“不会。”
许初念只得低头继续摸索,破的地方不长,很快就缝到最后—步。
许初念拿起来看了—眼,秀气的两条眉毛隆起,珠珠玩偶原本平整光滑的背后,像是多了—条背脊。
“淮序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兰馨接着问道。
江淮序不耐的轻啧一声,“我去洗手间。”
还没等许初念感叹男德的时候,兰馨眼里的冷光就朝她迸射过来了。
珠珠不管在哪里都没什么存在感,大人说话,她也低着头摸了摸手里的小猪玩偶。
屋里的气氛挺安静,就只有江明谦和江淮序一问一答的声音。
“先生太太,可以开饭了。”佣人打破了沉寂。
“小辰呢?”江明谦问道。
“还没回来呢。”一直没说话的兰月英说道,“不管他,大家先上桌。”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
众人寻声望去,许是18岁的少年,抱着篮球,额角的汗水大颗往下滴,气喘吁吁,眉眼和江淮序有几分像。
“爸妈。”江景辰叫了人,视线落在江淮序身上。
江淮序却没看他,将手里的茶杯放到茶几上。
在看到许初念时,眼里明显有厌恶。
许初念收回视线,心里了然,18岁和江淮序的弟弟素未谋面,初次谋面就被讨厌了。
兰月英这才起身,“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快去洗洗,又跑回来的?”
江景辰抓了抓脑袋,“没有,不是跑回来的,走的快了一些。”
*
餐桌上
碗筷碰撞的声音,家里没有准备小孩儿用的东西,珠珠用着勺子,许初念干脆喂她吃。
珠珠抓着那只小猪,乖巧的张嘴,喂什么吃什么。
“怎么吃饭还玩玩具。”江明谦有些不悦的盯着珠珠手里的小猪,“这么大了餐桌礼仪都不教吗?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都是这个做派?”
突然出声吓了珠珠一跳,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
兰月英拍了拍江明谦的手,“小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小孩子?是,都快三岁了连话都不会说当然是小孩子。”
许初念当了一下午的哑巴,再这么不明白都明白了,这家子人眼高于顶,看不起她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儿媳,连带着珠珠也讨厌,从下午进来开始,就连正眼都没给过一个。
“珠珠还不到三岁,还不怎么熟练用筷子,在家里都是用儿童筷子,在外面都是我喂。”
江明谦本来对她就不满意,放下筷子,“你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跟值得尊敬的长辈当然不是这么说话的。”许初念丝毫不怕他。
“你……”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应该早就想到珠珠还
不会用筷子。”兰月英出来打圆场。
“怎么怪的了你,景辰三岁就知道自己吃饭,知道自己收拾玩具。”
阴阳怪气,意有所指,还不等许初念开口。
旁边江淮序将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每个月回来都要吵一次吗?”
“你要是找个识大体的,你天天回来我们都不会多吵一句。”
许初念也将筷子按到桌上,“谁不识大体了?遇到个龟毛的爹,谁不发疯?”
“你说谁是龟毛的爹?”
“你。”许初念放开了声音,“你是龟毛的爹。”
江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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