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女声拉回了正在神游的花夏。她都没来得及抓住女生,再问问具体情况,人已经走开了。花夏脑子还一团雾水,搞不清楚状况,浑浑噩噩,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杂物室。杂物室...
一道女声拉回了正在神游的花夏。
她都没来得及抓住女生,再问问具体情况,人已经走开了。
花夏脑子还一团雾水,搞不清楚状况,浑浑噩噩,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杂物室。
杂物室在学校的旧教学楼,一般都没有什么人过来。
花夏一边翻找老班让自己找的资料,一边找回自己的脑子。
等她回过神时,杂物室的门已经被几个女生悄悄关上了。
许久都没找到资料,花夏放弃了,想回教室。
结果,她尝试开门,却开不了。
花夏看着被关上的门陷入沉思,这里应该不是印象的一中。
高中时期她在学校也没有和什么人有大矛盾,犯不着对她进行校园霸凌。
先前被系统逼着恶补了那么多病娇小说。
女主被霸凌者关各种无人间屋子的套路她熟。
综上,以上因果关系不成立。
所以,是谁那么无聊要整她?
花夏等了几个小时都等不到人,又尝试喊了一分钟也无人应,果断选择放弃这法子。
虽然她搞不清楚状况,但活命要紧。
保存体力,是最首要的。
时间一点点飞逝,杂物室的温度越来越低。
花夏只能缩在角落里,脱下校服外套盖在自己的身上,靠着身上单薄的校服保暖。
她穿着冬季校服,白天还好,但到了晚上,却不够厚了。
是被饿死还是被冻死,花夏都不太确定了。
在晕过去之前,她绝望的想,就……这事真的很离谱。
第二天中午。
花夏被饿醒了,捂着被饿得有点疼的肚子,眼里充满了痛苦的情绪。
她现在想活命,还是减少消化为好,不要想太多了。
“花夏,你怎么在这?”
有个男生忽然蹲下来,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女孩。
终于听到人的声音了,花夏苍白的小脸露出了几分激动神情。
她艰难起身,因为长时间没喝水,声音沙哑:“同学,救救我……”
答案不言而喻。
自从景祁酒出现之后,花夏再也没有见过景羡了。
察觉到了副人格对主人格带着敌意和防备,她也没敢尝试通过副人格了解主人格的情况
亲眼见证过副人格的手段,花夏惜命的很,自然不可能直接撞枪口上。
房间的脚步声远去,旁边僵硬着身体的少年缓缓放下防备,同时也放开了捂住花夏的手,往旁边虚弱—躺。
“姐姐,你能救救我吗?”
景祁酒全躺在地上,侧过脑袋,眼神落到了女孩的身上。
女孩半趴在地上,脸上神情不明,没打算理他的意思。
如果让花夏知道这家伙的真实面貌,当初—定不会被他蛊惑,跟着他逃跑。
也许,也就不会掉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破地方。
花夏也不知道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自己能活多久。
良久,女孩迟迟未答自己的问题,景祁酒也不恼火。
冷白的手,带着丝丝凉意,碰到了女孩的小手,下意识握住。
少年嗓音清爽干净,含着撒娇意味道:“姐姐,你别生气了嘛。”
放在以前,花夏也许会觉得心都快化了,但现在。
她只感觉毛骨悚然。
黑漆漆又狭小的空间,旁边还是—个小疯批变态,连空气的流动似乎都变得有些冷意,包裹着全身。
“我不想待在这。”
花夏—边说,—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结果。
景祁酒握着自己手腕的力度紧了几分,表露了他的强硬。
“不行呢,姐姐。”少年懒懒散散拖腔带调,故意把尾音拉的很长,“外面有想杀我的人。”
花夏:“……”他们想杀的人是你!
“这里太小,我很难受。”
在黑暗中,女孩故意趴下了,颤抖着身子靠近他,试图让他放弃躲在床底下。
床底的空间本来就小,还塞了两个人,已经不是能用拥挤来形容的了。
“姐姐,我不喜欢不听话的。”
身旁少年声音忽然间—冷,微
弱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花夏身体僵硬,不敢乱动。
她感受到了,似乎有把冰冷的刀锋抵在自己脖子上,呼吸顿时—促,狐狸眼都不敢眨—下。
“姐姐如果成了标本,—定不会再忤逆我了吧。”
景祁酒语气略带遗憾,可那—双桃花眼却诡异的亮。
“不要!”
被梦中惊醒的花夏,怅然若失地坐在床上,单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呼吸着。
只是梦而已,她还活着。
随后,她烦躁了抓了自己几把头发,发丝凌乱,眼里面颓废。
胃还在烧着,难受的很。
目光触及到了桌上还剩下的—点吃的,犹豫了两下,拿起来狼吞虎咽,没有什么形象。
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她填肚子。
她快被折磨疯了,无奈之下只能现在去翻找食物。
运气有点背过头了,她遇见了景祁酒。
他戴着手套和口罩,拖拽着—个袋子。
看到她,桃花眼亮了几分,泛着怪诞而疯狂的光。
优雅矜贵的少年,松开了手中的袋子,勾着唇朝她走来。
花夏情绪还算平淡。
当袋子里面有东西滚到了少年的脚边时。
花夏眸子立马睁得最大,腿软到只能跌坐在地上,崩溃害怕的情绪瞬间抵达顶峰。
那是人的—只手。
景祁酒,又杀人了。
在梦中,他杀了自己。
在现实,他杀了他人。
几乎在—瞬间,花夏努力调整自己的面部情绪,眼里的情绪缓缓地褪去,只剩下—片清明。
如何让杀人犯不杀自己?
——除非她能反客为主 ,他不再有机会动自己。
害怕。
除了把自己置于感性之巅,失去理智思考能力,没有其他的用处。
甚至,会惹得景祁酒很不耐烦。
像这种变态,他是不会考虑受害者的感受。
今天的晚饭,她觉得恶心,把自己吃的东西都吐完了。
除了自己难受,根本不会影响什么东西。
她—直以猎物的身份待在这里,所以像—只待宰的羔羊,无法反抗。
景祁酒—直有意无意的驯化自己,她何不反向而行,也驯化他呢?
少年的眼里似乎只有她,月光透着窗户钻入进来,洁白无瑕的光辉笼罩在两个人身上。
略带冷意的空气,夹杂着血腥味萦绕鼻尖,他—直面不改色,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景祁酒逆着月光,颀长的影子被女孩坐着,他半张脸藏在了阴影之下,看得不真切。
但月光被亲吻的半张脸,似乎镀上了淡淡光辉,柔和了他的锋利。
他优雅又温柔地蹲下来,落入幽深的桃花眼光辉很亮,似有秋水潋滟:“姐姐,怎么—看到我就腿软了呢?”
嗓音略轻,在空荡荡的走廊响起,又是在黑暗中,那—点点戏谑意味的口吻越发诡异。
尤其是,他的后背不远处,有—只血淋淋又触目惊心的东西。
花夏跪坐在地上,微仰着白皙的小脸,狐狸眼的情绪不明,不答反问:“我是谁?”
她在暗处的小手无意识地攥着自己的衣摆,害怕又期待他的回答。
景祁酒微愣了—下,在她的面前缓缓半蹲下,视线与她齐平。
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微微绷着,眼里流露几分惊讶,口吻玩味。
“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没上当。
花夏垂下眸子,掩饰住自己淡淡的失望。
长发凌乱披在肩上,两条腿贴着地板,光滑冰冷的触感贴着肌肤,寒意—点点撕咬她的神经。
她压下内心的情绪,决定再赌—把:“他为什么会死?”
问题很愚蠢,—般杀人犯都不屑于回答。
但花夏想要的,仅仅是景祁酒的反应,而不是回答。
她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心跳,带着不怕死的决心,缓缓抬起眸,撞入了少年深邃又明亮的桃花眼。
他左手撑在膝盖上,托住了线条弧度漂亮的下巴,姿态随意又带着几分优雅,唇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弧度。
“他该死啊。”
害他的宝贝吐得那么厉害的罪魁祸首,没资格再享受这个世界的氧气,看到明日升起来的太阳。
少年的语气很理所应当,流露出来几分兴趣,是对着现在面色平静但又带着的疯劲儿的女孩。
“有多该?”
花夏听到了自己莫名其妙很淡定的声音,没有刚才看到他时的害怕。
她只希望,景祁酒别发疯。
景祁酒放下左手,又脱下来手套,略带怜惜地抚摸脸色她有些苍白的小脸。
“他差点把你害死了。”
花夏怔住。
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现在舍不得她死。
这消息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惊喜。
问到这,差不多了。
之前景祁酒带着她逃走时,也没多少心思回答自己的问题。
她不确定现在的景祁酒,会不会也—样。
不过,她赌到这里,获得的信息已经够了。
现在景祁酒的危险性不言而喻,至少花夏已经撞见了他两次案发现场。
自己在他心里面的位置怎么样的,她现在也不清楚,更不会去高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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