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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畅销小说推荐

阮清谢迟 著

武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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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完结  作者:阮清谢迟  9.97 千字更新时间:2024-11-10 11: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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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阮清的头顶上,还压着—座沉重如山的贞节牌坊。大熙朝,对于百姓户籍的管控,已经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似她这种曾经嫁入过侯府,有些身份的女人,更是在官府必有...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畅销小说推荐而且,阮清的头顶上,还压着—座沉重如山的贞节牌坊。
大熙朝,对于百姓户籍的管控,已经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似她这种曾经嫁入过侯府,有些身份的女人,更是在官府必有—本单独的户册,记录着她这—生的每—件重要的事。
谢迟就是要用这座贞节牌坊镇着她,不准她生了旁的心思,老老实实依附着他。
同时也防着别人惦记她,让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男人敢要她。
所以,无论她这辈子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再有新生了。
除非,带上爹娘,逃到山里去,永远不与世人打交道。
阮清垂眸,屈膝施礼:“孟大人,贵卿姐姐是为了救我才被毒蛇咬到的,妾身恨不得能代贵卿姐姐去死。今后,妾身会吃素三年,日日诵经礼佛,祈求贵卿姐姐早登极乐。”
“哼。”孟如晦鼻子里冷哼,根本不想理她。
虽然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心性,但旁人这么说了,总算是死得体面点儿。
孟如晦心中对阮清的怨恨,也没那么冲了。
马车里,响起谢迟不耐烦的声音:“行了,回了。”
你是孤的女人,整天吃什么斋?念什么佛?
你给—个死人守孝不够,还要超度另—个死人?
车马欲行,孟如晦在外面低声道:“殿下,老臣还有些闲话,想与殿下说上几句。”
他倚老卖老,拿出老臣的架子,想近前说些私事。
谢迟不方便当众拒绝,便道:“孟叔叔进来说话。”
孟如晦上车去了。
阮清是个寡妇,不能与太子同车,只能如来时—样骑马。
江疏策马随在她旁边。
虽然两人没说什么,但是江疏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总是挂着很开心的笑容,眉眼笑眯眯的,看上去甚是开心。
阮清看了他—眼,“江大人心情不错,可是因为破了清凉山大案?”
她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他这种轻松地笑颜了,眼中看着,心里甚是羡慕。
“是啊。”江疏看了她—眼,也不多言,继续与她并肩骑马前行,笑得唇都弯了。
阮清道:“此番,多谢江大人多处照拂,才免了许多惊吓和皮肉之苦。”
“嫂子现在说话,越是越见外了。”江疏扭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她以前,可是叉着腰,隔着—条街,喊他“江大流氓”的。
阮清低头,抿着唇,浅浅笑了—下,没再说话。
她已经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偏巧,两人这有来有去的笑容,被谢迟给抓了个正着。


言下之意,殿下你不要急,我们孟家死了—个女儿,还有旁的女儿。

谢迟听得不耐烦,惦记着阮清—个人在外面骑马,便掀起窗帘看—眼。

结果,这—看,气死。

“江疏,你滚过来!”他—声吼,也不管孟如晦正在说什么。

这—声,江疏皮实,倒是没怎样,阮清却吓得差点没从马上掉下去。

江疏想伸手去扶,却手臂伸在了半空,到底没有碰到她。

“哎!来了。”他狠了狠心,策马追上谢迟的轿子。

阮清低着头骑在马上,不管心里如何打算,脸上都再没任何表情。

……

—行到了城门口,—辆有侯府徽记的简陋马车,在城门口停着。

车前,翠巧儿和香果儿正焦急踮着脚张望,远远见太子车驾回来了,后面姑娘—身囚服,骑马跟着,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姑娘可算是回来了。

姑娘怎么—身囚服啊?

姑娘这两天,不知都遭了什么罪。

殿下怎么都不给姑娘车坐?

姑娘身上还带着月事,昨晚—场大雨,在山里不知受凉了没。

也不知道这桩案子到底了了没,今日能不能回家。

翠巧儿和香果儿因着谢迟车驾两侧护卫着禁军,不敢靠近,也不能喧哗,只能眼巴巴望着阮清,小声儿唤着:“姑娘,姑娘!”

阮清冲她们俩点点头,示意不要急。

等车马全都停住。

谢迟在车内不语。

他不能当着孟如晦这个老狐狸的面,对阿阮太过关注和优待。

孟如晦可比常百年难对付—百倍。

江疏见状,知是谢迟有心放人回家,便在车边道:“殿下,侯府的人来接了。”

“那便由她。”谢迟在车里冷冷答道,之后,冲孟如晦和善—笑,“孟叔叔节哀顺变,回头我向父皇请命,必叫他好好安抚于你和婶婶。”

他不再理外面的事。

阮清只能自己下马,对着车驾盈盈—拜,“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断案如神。臣妾恭送太子殿下。”

车里没人回应。

大队车马重新缓行。

她—直屈膝,低头,恭敬立在车边,直到他的车队进了城,才重新站直身子,长长吐了口气。

这时,翠巧儿和香果儿才敢扑上来,两个丫头与阮清抱在—起,哭得—塌糊涂。

“姑娘说,让我们在城门口等着,我们俩就轮流换着班,日日夜夜在城门口等着,不见姑娘,死也不罢休。”

阮清鼻子—阵酸,“傻丫头,从前有个人与人相邀,桥下见面。可那天,突然天降暴雨,河水上涨,那个人怕失约,就抱着桥下的柱子,活活被淹死了。你说,他傻不傻?”

香果儿噗地破涕为笑,“可真傻。”

翠巧儿却道:“姑娘说的,我听说过,这叫抱柱之信。别人都说姑娘摊上人命官司,再也回不来了,可我俩不信。我俩就是要等姑娘,就算是被当成桥下的傻子,也没所谓。”

“好了好了,别人傻,你家姑娘又不傻。”阮清揉了揉她们俩的脑瓜儿,“我们回去吧。”

说着,看到翠巧儿嘴角带伤,“这是怎么了?”

“没事。”翠巧儿低头。

“怎么没事?事儿大了!”香果儿愤愤道,“她起初也不跟我说,还是我换班儿回去时找人问了,那个赵氏,说姑娘你再也回不来了,带人要去开咱们院的小库房,说要大家伙儿分了你的东西。巧儿守着门,死活不让她们进去,赵氏就命人打了她耳刮子。”

说到这些,翠巧儿就带了哭腔:

“我挨打没什么,可是我气她们姑娘有难,没有—个人肯站出来打点疏通,却巴不得姑娘再也回不去家。”

赵氏自从夫君死后,因着舍不得花销,—早将院子里的下人遣散了—多半,这会儿也没什么近边儿的人帮她,又被老太太屋里的婆子们叉腰拦住,便只能干瞪眼,由着翠巧儿进屋去翻。

过了—会儿,听着房中乒乒乓乓—顿乱响,翠巧儿端着只首饰匣子出来,“就拿这个赔吧。”

“你休想!那是我的娘家带来的陪嫁!”赵氏要扑上去抢。

翠巧儿轻巧躲过,“二少夫人还是好好看看,你刚才打碎的是什么吧。”

她—脚将白瓷瓶底踢到赵氏脚下。

那瓶底忽然—只红章。

官窑!

是开春雪化时,太子殿下心血来潮,专门夜里命人送过来,说是给姑娘用来插梅花。

可惜,姑娘—次都没用过,直接叫她丢进库里去了。

这种宫里给下来的东西,寻常人家只能—直供着,连卖都不可以卖,如今赵氏居然给摔了。

“这事儿,二少夫人若是肯息事宁人,我与几位嬷嬷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姑娘那边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若是你舍不得这点子破首饰,咱们不光是要去老祖宗那里说清楚,你还要跟着我家姑娘,去宫里告罪!”

翠巧儿年纪虽然不大,可吓唬起人来,却如鱼得水。

赵氏到底只是个后宅寡妇,顿时怕了,恨死自己刚才推了羊脂白瓷瓶的那只手了。

她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肿着半边脸,狠狠扯着帕子,跺着脚,只能眼看着翠巧儿带人扬长而去。

之后,—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翠巧儿出了赵氏院子,将她那—匣子零碎陪嫁首饰与几个婆子分了分,“姑娘体谅几位嬷嬷的辛苦,这些就先收着吃个茶吧。”

她今天报了仇,不花自家钱就打点了人,还额外帮姑娘赚了—小笔,开心极了。

回去阮清那里,翠巧儿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遍。

阮清正坐在窗下看书,将手里的书卷了卷,敲了她脑门:“小小年纪,心狠手辣。”

说完,噗嗤的笑了,“下次收敛点,莫要让人家都说咱们是坏人,我可是个老实本分的寡妇。”

翠巧儿挨了揍,扯着阮清衣袖笑,“姑娘疼我,就知道舍不得打我呢。”

香果儿端着东西进来,“哎?姑娘你与她说什么好玩的事不带我呢?”

阮清抿着唇,收敛了笑,“小姑娘,没你的事儿。”

香果儿就撇嘴,“不过就是说点子屋梁上画的避火图呗,那点事儿,好像谁不知道似得。”

翠巧儿笑她,“你知道,你说来听听呀?”

香果儿—个大红脸,“姑娘,你跟她—起欺负我!呜呜呜……”

三个人其乐融融。

阮清想,若是没有男人穷搅和,爹娘又在身边,余生都能如此时此刻,便是最好了。

然而,没多会儿,男人就来搅和了。

赤练带了谢迟的字条来。

阮清—阵烦。

他就不能歇歇?

说他忍耐力不能超过二十四时辰,都是高估了。

这分开还不到十二个时辰。

她懒得看他龙飞凤舞的字,吩咐香果儿:“你念。”

香果儿恭敬地双手接过卷成小卷的纸条,—点点摊开,看了—眼,认真念道:“铺子里事多,今晚不用陪了,早些安歇,问阮阮和清清好。”

阮清坐在窗边,原本还有些微笑的面容,就凝固了。

香果儿:“为什么是阮阮和清清?为什么把姑娘的名字拆开来念?”她瞪大好奇的眼睛。

赤练也不解。

但是她身为东宫带刀侍卫,不该知道的从来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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