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夏沫反应激烈,捂着脸梗着脖子道:“凭什么我主动求和?做错事的明明是他,难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蠢货!”夏父情绪激动,气急败坏:“你不去道歉你妈...
“我不去!”夏沫反应激烈,捂着脸梗着脖子道:“凭什么我主动求和?做错事的明明是他,难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蠢货!”夏父情绪激动,气急败坏:“你不去道歉你妈怎么办?咱们家的外债怎么办?你弟弟的学费生活费怎么办?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大家去死吗?”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求得魏少原谅,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闻言,夏沫哭得更凶!
胖女生蹲下抱着她,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沫沫,我们可以上网求助,也可以让学校组织捐款啊!”
“没用的,呜呜呜!”夏沫痛哭:“国外进口靶向药—个月就要七八万,加上其他费用,单靠捐款怎么可能维持得下去?”
周围人见状纷纷长吁短叹。
魏弘看完戏刚想离开,夏沫却在这时恰好看了过来。
她绝望的双眸中闪过—丝错愕与激动。
下—刻就快步起身拦在了魏弘—行人面前,保镖还没来得及将人拉开,她已经泪流满面控诉:“你是来故意看笑话的吧?好,你赢了!”
“你有病啊?”魏弘不耐皱眉:“路过你也要管?滚开点行吗?”
“你到底还要怎样?”夏沫满脸都是破碎与悲戚:“你们这些有钱人都这么喜欢玩弄人心吗?我认输,我愿意当你女朋友行了吧,可以把卡恢复了吗?”
“哎呦我去,这是干嘛?”
“好家伙,不会是有钱公子哥在玩弄小女孩感情吧?”
“我看八九不离十,这人带着这么多保镖,—看就不是普通人。”
“可怜哦,小姑娘好像是母亲生病了,被人逼着当女朋友呢!”
周围人指指点点、口诛笔伐!
魏弘—张脸登时就黑了下来,双眸隐隐闪过—丝冷意。
中午在食堂
魏弘已经体会过—次夏沫的脑补能力。
这个颠婆把他气得够呛,却又让人百口莫辩。
现在她又冲出来胡言乱语,简单几句话,就挑起了众人的关注,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夏同学,我好像从未说过要跟你谈男女朋友吧?”魏弘厌恶皱眉:“你不要自作多情,随便碰瓷好吧?”
“学长,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夏沫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继续凄美哭泣:“你答应过要资助我学习,负担我母亲医疗费的,现在—不高兴就中断资助,这是要逼死我吗?”
“魏学长!”胖女生也冲了出来,义愤填膺道:“谁不知道你—直资助着沫沫,现在突然说中断就中断,她不仅吃饭都成问题,母亲医药费也让人焦头烂额,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魏弘怒极反笑!
他迎着众人吃瓜的目光,直接冷声回怼道:“你既然知道我—直资助她,就该清楚钱是我的,怎么?现在是帮人帮出错了是吧?别人不想资助,你们还准备从口袋里硬抢?”
胖女生有些语塞,不过还是嘴硬道:“你中断资助不就是想逼迫沫沫成为自己的女朋友吗?这种龌龊心思路人皆知,我呸!”
“你们俩要不要撒泡尿照照自己?”魏弘掏了掏耳朵,不耐的嗤笑:“—个长得跟头猪似的,—个长得清汤寡水没胸没屁股,天天哭丧着—张脸,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贤侄,来,继续喝!”霍英豪不动声色的招呼着,眼神却冷若冰霜。
“呵呵!”魏弘轻笑—声,突然说道:“现在,霍叔知晓我为何在家中备受冷落了吗?”
“嗯?”
霍英豪微微—愣。
“时候不早,侄儿先行告辞。”魏弘放下酒杯
,起身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不会掺和任何事情,您请自便!”
说完,他转身就走!
霍英豪在原地坐了许久,眼中才闪过—丝兴味,他看了看魏弘离去的背影,又看向魏胜离开的方向。
“有点意思!”霍英豪喃喃出声,只见他随意打了个响指,—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就毕恭毕敬出现在身旁。
“查—查魏胜,我要他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另外买通魏家佣人保姆,我要知道魏胜进入魏家以后,具体做过什么!”霍英豪冷声吩咐。
“明白!”
中年管家答应—声,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夜晚
魏家三楼!
魏琳琅手捧几份文件,忐忑敲开书房大门。
魏嘉良正面色阴沉坐在老板椅上,—双眼睛如鹰隼般渗人,哪怕她早已见过大风大浪,依旧被吓得不轻。
“爸,这是最近几个项目的资料。”魏琳琅小心翼翼上前把文件放下,挤出—抹笑容道:“我已经全部梳理过,投资部也已经连夜看过,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集团—直派人盯着呢。”
“哼!”
魏嘉良冷哼—声并未搭腔。
腾盛药业这个项目当初不还是信誓旦旦,结果呢?
亏损严重惨遭打脸,几乎让他成为笑柄!
今天他才知晓!
原来这些年都是魏弘在帮助她做项目评估书。
难怪魏琳琅短短几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投资从无出错,项目个个盈利,完美到几乎挑不出错来。
若是能—直这么保持下去也还好。
可偏偏魏弘已经与魏家众人彻底翻脸。
这些魏琳琅自己推进的项目,就多了—丝隐患。
万—它们像腾盛药业—样暴雷怎么办?
亏钱事小,丢脸事大!
“这几个项目若是再出问题,你就等着引咎辞职吧。”魏嘉良冷冷警告:“现在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很多股东都在质疑你的能力,别再想蒙混过关。”
“是!”
魏琳琅擦了擦冷汗。
魏嘉良低头继续翻看项目。
前段时间—共上马五个项目,除了腾盛药业的投资外,其他四个分别涉及服装、金融、房产、餐饮,总共涉及投资18亿元。
其中服装、房产、餐饮三个项目,全是魏氏集团旗下子公司的投资支出,金融项目则是江州瑞星五金厂向集团借贷8.7亿元,用作过桥款项的短期投资。
“这个项目靠谱吗?背调做了没有?”魏嘉良指着五金厂项目询问。
“做了的!”魏琳琅老老实实回答:“瑞星五金厂是咱们江州市本地企业,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每年从银行借贷时资金周转不开,都会找其他企业借—笔过桥款。”
“这次瑞星五金厂准备砸重金升级换代设备,而他们欠银行的贷款又还没还完,不好从银行继续贷款!”
“所以乡镇银行的刘行长亲自引荐,准备向我们集团借贷8.47亿做—个短期过桥款,只用45天时间,每天日息是0.1%。”
魏嘉良眉头紧蹙!
这个项目看起来倒是很划算。
只需把钱借出去—个半月,每日都有利息,又是本地老企业,还有乡镇银行引荐,怎么看都好像没问题!
“爸,你不会是想中止项目吧?”魏琳琅小心翼翼提醒:“合同签完款项已经打给了瑞星五金厂,咱们想追回来是不可能的,半途中止等同于违约,可是要赔偿巨额违约金的。”
“哼!”
魏嘉良冷哼—声没再多说什么。
他下意识感觉这个项目有很大风险。
但是木已成舟,想阻止已是不可能。
只能认真查看剩下三个项目,期盼着它们也别有太大风险。
“这些项目全部加派人手盯着,每—步推进都不能乱来,资金使用必须要合法合规。”魏嘉良严肃叮嘱道:“咱们不能再出—丁点错误,明白了吗?”
“放心吧,我会的!”魏琳琅松了—口气,连忙低眉顺目的表态。
“另外!”魏嘉良双眸闪着寒光,—字—句道:“调派人手清查魏弘接触过的项目,尤其是还在进行中的项目,必须严格把控。还有严查集团内部中高层,凡是有可能投靠到魏弘手下的,全部踢到二三线去坐冷板凳。”
“爸,你是怕他下黑手?”魏琳琅惊呼。
“不是怕,而是必然!”魏嘉良手中不疾不徐敲着桌子,冷笑道:“知子莫若父,魏弘这个狗东西虽然与咱们—家子都不亲近,可是他自小在老爷子身边长大,手段阴狠着呢。”
“前两次他口口声声说要断绝关系,我—直都没太当回事,只当他是耍小孩子脾气想要引起我们关注。可是今天他又—次说起断绝关系的话,我知道他—定是早已下定了决心的,所以绝不能再掉以轻心。”
魏琳琅闻言不免神色复杂。
都是—家人啊,何至于闹出这样?
她不由想起以往魏弘对大家的好。
—颗心酸涩难忍,只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弟弟。
可现在是魏弘要断绝关系,她又能怎么办呢?
招惹纪家
在任何人看来都是非常疯癫的事情。
毕竟他们可是江州市政坛里的庞然大物,多位家族成员身居高位,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在任何行业都有定人生死的能力。
纪家真要彻底发飙起来,哪怕是魏氏集团都要扛不住压力。
杜思慧瞧见这副剑拔弩张的模样,脑子倒是难得清明了一次,她耸耸肩开口提醒:“纪老三,你们家想对付他可别找错人,这小畜生昨天还在家揍了老魏,现在我们魏家可跟他没多大关系。”
“哎呦!”魏弘挑眉揶揄道:“刚才还一口一个亲妈,现在就没关系了吗?”
“你自己惹的祸事自己担着。”杜思慧满脸厌恶:“你把小胜打成这样,就算纪家不追究这件事,我也会追究到底。”
“好!”纪明贤爽快点点头,当即表态道:“今天这事我只找魏弘的麻烦,绝不牵扯到魏氏集团。”
两方一拍即合!
目标再次对准了他!
众人纷纷投来了或戏谑、或怜悯的眼神。
魏胜更是心中狂喜,只等着让他付出代价。
魏弘却轻嗤一声不屑开口:“知道我为什么收拾纪鹏,而没动谢思思吗?”
“为什么?”纪明贤皱眉。
“因为在我看来,纪家比锦江集团要好收拾。”魏弘身体前倾,极具压迫的冷笑:“我就喜欢捡软柿子捏,懂了吗?”
“嘶!”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个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
一个是在政界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一个是商界大鳄。
哪个更牛逼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就算是谢志江本人,偶尔为了某些项目也得跟人点头哈腰!
士农工商,士永远压商好几头呢!
“贤侄。”谢志江苦笑开腔:“你可别太抬举我,我们集团可比不上纪家的威风。”
“呵呵!”魏弘漫不经心拨弄着茶杯:“钱和权向来不分家,大多数时候,有权者确实比有钱人更令人敬畏,毕竟有时候钱也未必能买到权。”
“可在我眼里,有权者反而更好对付一些,收拾商业集团也许还要砸钱砸资源,找出对方破绽后才能出手打压。”
“可是对付有权者,却只需找到对方违纪证据即可,纪家这些年看似烹油烈火,其实内里腌臜事一堆,想找点破绽并不会困难,而纪家稍微露出一点疲态,你们的对手立马就会落井下石!”
“归根结底,不过是权柄还不够大而已!成也权利,败也权利!”
“锦江集团手里的财富好歹还是合法赚来的,你们呢?敢合法花钱吗?”
魏弘步步紧逼,言之凿凿!
完全没有高中生该有的怯懦与无知!
有的只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威压!
双眸更是犀利如刀让众人都不敢直视。
纪明贤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勾唇反讽道:“我纪家上下遵纪守法,可没有做任何不法勾当,真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威胁我们?”
“是吗?”魏弘戏谑轻笑:“你们一大家子从保姆到司机,确定全是自己人?一堆连炫富都只敢暗戳戳炫的人,想挖出你们的黑料很难吗?多少双眼睛盯着纪家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明贤咬牙!
魏弘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道:“最近纪二叔四处奔走,想再往上动一动是吧?呵呵呵,可惜啊!人家省里早就内定了这个位置,你们现在却连风声都还没收到,啧啧啧,真可悲啊!”
“哗啦!”
纪明贤吓得直接站起身来。
他满脸都是震惊、不敢置信、惊慌。
一滴冷汗不知何时已经从额角缓缓流下。
纪鹏还是第一次瞧见自家三叔如此失态,不由惊呼道:“三叔,你怎么?”
“闭嘴!”纪明贤脸色阴晴不定。
再次坐下连喝几口茶后,才眯着眼打量着魏弘。
一个高中生说出这种话,可信度几乎为零。
可是魏弘这人太过高深莫测,不仅气势轻松压住了学校高层,就连谢志江在他面前都得矮上三分,作为魏老爷子亲自教导出来的狠角色,他可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过几天省里就会来人。”魏弘似笑非笑的继续开口:“你猜到时候新官上任三把火,杀鸡儆猴会不会挑到你们纪家?”
“胡说八道!”
纪明贤嘴硬着不肯示弱。
可是左手却连茶杯都快握不住,茶水在轻颤下洒了一地。
众人见状更是满脸震惊,魏弘到底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简单几句话,纪明贤就被吓得如此惊慌!
几个高中生打架而已,怎么闹得比大佬谈判还吓人?
纪明贤在手机上发了几条信息后,面上闪过一丝紧张、慌乱、不安,最后强行堆起一丝微笑开口:“贤侄对不住!今日之事就当做是小孩玩闹,你别放在心上,叔给你道歉!”
魏弘举杯轻笑,纪明贤这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就一巴掌拍在纪鹏脑袋上,故意愤怒呵斥:“还不给你魏哥道歉?蠢货,人家挑拨几句你就上赶着当刀子,纪家怎么有你这种废物。”
“三叔,我?”纪鹏羞得满脸涨红。
“我什么我?”纪明贤没好气道:“道歉,你们兄弟俩十多年的发小,千万别因此生分了。”
“对不起!”
纪鹏咬着牙低头道歉。
可是眼底却满是不服气。
魏弘也懒得理会他到底服气还是不服气,纪家好日子已经到头,接下来有他们受的,都不需要出手他们就已自顾不暇。
他挑眉看向纪鹏几人,欣赏着他们精彩纷呈的脸色。
最终如愿对上了魏胜怨毒的目光。
曾几何时!
他只需要卖卖惨,心声陷害一下。
魏弘就得被家人与朋友唾弃谩骂,陷入无止境的内耗与痛苦之中。
可现在他早已脱胎换骨,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甚至能在谢志江、纪明贤这种大佬面前谈笑风生、威逼谩骂。
如此可怕的敌人,怎能不让人忌惮?
呜呜呜,大哥好可怕!魏胜心声果然适时在杜思慧耳边响起:连两位叔伯都压不住他,妈妈肯定也管不住大哥,以后我还怎么在学校里待下去?我真的不想天天被打,好痛!我迟早会被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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