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青被陈海霞这么一呛,一下子有些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家王安怎么了?”陈海霞藐视的看了她一眼,“就你这种对男人的觉悟,还敢替别人操心,我劝你多长长脑子...
程又青被陈海霞这么一呛,一下子有些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家王安怎么了?”
陈海霞藐视的看了她一眼,“就你这种对男人的觉悟,还敢替别人操心,我劝你多长长脑子再替人打抱不平吧。”
程又青听到这句话,气得推了一把陈海霞,“你嘴里给我放干净点,心脏真是看什么都有问题。”
陈海霞顺势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架势当场就起不来了。
“程又青,这可是研究院,说不过就说不过,居然敢动手打人?看我不告到你们领导那里去。”有人气势汹汹的替陈海霞护上了。
程又青看了一眼被扶起来的陈海霞,明明她也没有用多大的力啊,怎么就一副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
“海霞,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
陈海霞无力的摆摆手,“我要去找她们领导理论。”
程又青瞪了她一眼,“你装的
吧,我都没使劲。”
陈海霞一副气上不来没办法回话的样子,另一个嘴替就开始了,“前几天海霞姐就无故晕倒,还被陆工送去了人民医院,她身子本来就不好,哪能跟你这种身强体壮的比?”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程又青又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报应。”
“程又青,你别仗着你是京都人,爸爸是街道办主任就敢随意欺负人,一个高中生关系户,还敢跟海霞姐这种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比,家里有点关系又怎么样,现在是新社会了,可不流行拿身份压人。”
这时程又青的小姐妹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把拉住程又青,“我才上了一个厕所的功夫,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饭堂的管理员也听到了动静赶过来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一个个的不好好吃饭,闹什么呢?”
随后一眼就看到旁边一脸急白,疼得直不起腰来的陈海霞。
因为陈海霞和陆砚的关系,那管理员走近她,关切道:“怎么了?”
陈海霞指了指程又青,“她推了我一把。”
那管理看了一眼程又青,只见她一脸倔强,毫无半点悔意,当场就拉下脸来,走到程又青面前,“你怎么回事啊?”
程又青辩驳道:“她和一群女同志在那里瞎说我朋友的坏话,而且还用言语侮辱我。”
“那你推她了没有?”
“我只是一时气不过?”程又青撅着嘴。
那管理员皱了皱眉,“行,去找你们领导去检查去吧?”
“什么嘛,写了检讨,我这个月的绩效还能保得住吗?”程又青觉得本来就是陈海霞不对。
那管理员脸一横,“行,我是管不了了,叫你们领导过来。”
程又青的小姐妹一把拉住了那管理员,“别呀,福叔,我们又青也就冲动了一点,绝对没有坏心思。”
刘福又回头看了一眼程又青,下巴扬了扬,“那去给陈海霞同志道个歉,看她能不能原谅。”
陈海霞一抬头,狠瞪了一眼程又青,她死烦这个女人了,上回在医务室里就她最能,仿佛那沈清宜像个没长嘴的一样。
但凡沈清宜多说两句,她一定让沈清宜在陆砚面前露馅,她可不是个什么温柔贤惠的货,泼辣起来那也是没脸没皮的,那天在菜市场,她和钱大娘两个人都搞不过她。
程又青看着陈海霞的眼神,不想在她面前认怂,“那就让她告到我们领导那里去吧。”
说着转身就走了,饭也没再吃。
反而是陈海霞被扶到桌前,又多吃了半碗饭。
到了下午上班,陈海霞果然没有放过程又青,直接告到了程又青领导那里,程又青在下班时被罚着留下来写检讨书。
程又青是个倔脾气,她根本哪里也没有错,怎么检讨嘛,她写不出来,直接要求领导扣绩效好了。
这种认错态让领导很生气,“那就留下来慢慢写,反正这么有力气,少一吃顿也不会饿着。”
夏桂芬到了饭点过后也没有见女儿回来,直接来了沈清宜家。
“什么?又青还没回来?”沈清宜也有些惊讶,这丫头每次下班可是最积极的了,想了一会儿又问,“会不会是去王安那里了?”
夏桂芬一想也有可能,“那我去一趟王安那里。”
王安在一个私人老板开的铺子里做会计,王妈因为心疼女儿,经常按照她的要求煲点汤过去,因此知道这个地方。
她骑着脚踏车,刚到那五金店的门口,就看到王安正对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拉拉扯扯,模样看起来还挺亲密。
夏桂芬当场就黑了脸,怕是误会,又站着看了一会儿,还一直以为他是个稳重老实的呢,没想到哄起女人还挺有一套。
一会儿功夫那位年轻的女子就因他的几句话眉开眼笑了。
这还是在店门口啊。
看到这一幕,夏桂芳有些头晕,转头就走了。
再回到沈清宜的院子里时,差点哭了,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她这个女儿虎起来没边,“清宜,王安那边没有,你再想想,你们之间还有没有别的朋友?”
这时陆砚回来了,因为等程又青的消息,沈清宜没有做饭,“伯母,您先别急啊,我先交代一下陆砚,再陪您一起去找。”
“行!行!”夏桂芬此时受到打击,有些六神无主。
沈清宜走到陆砚面前,“今天有点事,菜没有做完,饭好了,剩下的两道菜你做,我陪伯母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好!”陆砚一口应下,随后又不忘记补充道:“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沈清宜跟着夏桂芬出来,夏桂芬担心道:“这丫头要是有你这么一半稳重,我就不操这份心了,一天到晚毛毛糙糙的,不是脚摔了,就是和人动手了,真是的。”
“又青一向都听话……”沈清宜话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又青会不会还在单位?”
“又青下班了呀?”
沈清宜点了点头,“或许被领导留下来,咱们去看看,反正也不远,我骑车载你。”
两人到了单位,果然找到程又青,那领导看到夏桂芬当场把事情原委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程又青看到了一眼母亲和沈清宜,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清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可是为了她才搞成这样的。
夏桂芬先开了口,“马上写!”
程又青没动,沈清宜想了想,偷偷走到程又青旁边,将手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程又青就眉开眼笑的拿起笔杆在写了。
沈清宜一愣,随即听他说道:“我答应过教授,要好好照顾你!”
沈清宜自嘲一笑,早就知道是这样,她刚刚竟还有一丝期待,她垂下眼,语气平静:“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安安,你我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你也不必委屈自己。”
陆砚的眼神黯淡下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摩挲了一下,“没有委屈,你要是真不想和我过了,等你找到合适的了再和我谈这件事吧。”
“好!”沈清宜也不想拉扯,找不找到合适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她一口应下,“如果你哪天空闲了,就开个证明过来,我好将安安的户口上了。”
陆砚点头,又看了一眼安安,将茶杯放回桌上,走到安安面前蹲下,正要开口,安安却瞪他一眼,躲到了沈清宜的身后。
他居然是爸爸,丢下他和妈妈四年不闻不问的坏男人,亏他刚刚还喜欢了他一下。
陆砚怔了怔,半晌才起身,对安安道:“爸爸下次来看你。”
安安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沈清宜,没有回答。
陆砚轻叹了一口气,最后像是在对沈清宜交代道:“我明天就要入职了,下午才有时间过来。”
“嗯。”
陆砚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机器人,走到安安面前,“爸爸给你准备了个玩具,要不要过来看看。”
安安漆黑的瞳仁闪了闪,抓着沈清宜的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陆砚并不恼,将玩具放在桌子上,又对安安说道:“爸爸明天来看你。”
陆砚走后,安安才松开了沈清宜的手,小心翼翼的对沈清宜说道:“我只是看看,不玩!”
沈清宜摸了摸儿子头,“想玩就去吧!”
陆砚失落的回到家属院。
刚到门口,就听屋内传来阵阵笑声。
陆砚一进屋,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到被家人围坐在中间的陈海霞,冲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钱桂花见陆砚跟个傻子似的没有任何表示,将他一把拉到旁边坐下,“你这一大早的跑到哪里去了,海霞都等了老半天了,快过来坐坐。”
陈海霞笑道:“伯母,我是专程来看你们的,谁说我在等他了?”
钱桂花眉头一拧,“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和陆砚从同一个村里考出来,虽然没有考进同一所大学,也算是进了同一个单位,现在又一起调回来,这不就是天定的好缘分吗?”
陆砚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怎么敏感,甚至有些迟钝,却也知道钱桂花这话有点过了,语气严肃道:“妈,这话你不能乱说,要是坏了海霞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陈海霞连打圆场道:“陆砚,钱伯母也就是说笑而已,我不在意的。”
陆砚没有说话了,正要进房间,又被钱桂花拉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能陪妈坐着聊聊,真是不贴心。”
陆砚随意找个椅子坐下,脸色郑重,“您想聊什么?”
他心情不太好!
“你这一大早的赶早出去,找到那个丫头没?”
这话一出,陈海霞也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陆砚淡淡道:“找到了。”
钱母又问,“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安安是我的孩子,等我把安安的证明材料写好,上了户口,就把他们母子接过来。”
这句话仿佛如一记炸雷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尤其陈海霞,不是说去提离婚吗?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钱桂花。
钱桂花也慌了,“陆砚,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啊,我知道沈教授对你有恩,但该还的你已经还了,再把自己搭进去可就不划算了。”
怪不得总有人骂那些书读得多的人是书呆子,还真是呆啊。
“我还了什么?”陆砚突然沉声质问道,一想到这个母亲趁他不在,就将他的媳妇赶走,要不是顾及有外人在,他恨不得马上叫他们收拾东西走人。
钱桂花愣了一下开口道:“她要不是仗着你的名声,在这一块她还能活得这么滋润?”
陆砚见母亲对沈清宜没有丝毫悔过之意,脸上闪过一片失望之色,随后沉着脸进了房间。
留下一脸尴尬的陈海霞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陆砚这态度不会对沈清宜有什么吧。
可很快她就在心里否认了,从小和他在一块长大,在一起上学,他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
根本就是那种只会读书,对男女之事死不开窍的那种。
记得那高中后总有女生向他献殷勤,让他烦不胜烦,她就给陆砚出了个主意,让他和人说自己有了对象,而且还是青梅竹马,自己愿意给他当这个挡箭牌,陆砚还就真这么做了。
发现效果不错,还特意来感谢过她。
陈海霞当然不会蠢到觉得陆砚喜欢上了自己,因为她要是敢打扰他,他一样嫌烦,与旁人别无二致。
本来还担心上了大学,他会有所想法,却发现他还在用同一个借口。
直到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的暗示陆砚,“你往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
陆砚的回答她永远记得,“各方面正常一点就可以了。”
“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
那时候的陆砚刚入党,稍微思考了一下,“看组织上的要求吧。”
就这样的陆砚,她觉得自己志在必得,毕竟所有和他接触过的女生,他和自己说过的话是最多的。
谁也没想到,刚毕业没多久,就被沈清宜给截胡了。
虽然让她伤心,可唯一让她庆幸的,陆砚娶她不是因为喜欢。
可今天,第一次看到陆砚对一个女人表示维护,她感觉心底泛酸。
想到这里,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起身道:“伯母,我想起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行!那慢走,下回再来。”
陈海霞一走,钱桂花就开始清点她刚刚送来的东西,一罐麦乳精、一包红枣,看到这些东西,刚刚被陆砚激起的那点不快,顿时散了个干净。
陈海霞出门后,脸上的表情立即垮了,心情一时烦闷不已,打算去趟百货商店逛逛,解解闷。
她最近很喜欢二楼的服装区几款新到的款式,打算先去试试看,等发了工资再买下来。
刚到百货商店二楼区,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沈小姐,你的眼光可真好,你刚刚试过的这三套衣服,可是不少人试过了,是今年流行的最热门款。”服务员向她热情的介绍着。
再看她身上穿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这里的常客。
陆砚抿了抿唇,“我要回去了,过来和你打个招呼。”
“好!那路上小心点。”沈清宜客气道。
陆砚听到这句关心,心念微动,她在关心他了吗?默了默,开口道:“我明天再过来看安安。”
“好,不用给他买太多糖,吃了对牙齿不好。”说完之后又补充道:“可以买点水果,他喜欢吃香蕉。”
陆砚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她到底是希望安安能早些接受自己的。
清宜没有将父母赶她出家门的气撒在自己身上,从而拿孩子来报复他,他很感激。
陆砚出门时,看着儿子坐在沙发,专注的玩着魔方,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打扰。
出门时,他心情很好。
走到公交车站,上了公交车,想到家里的情况,他突然有点不想回家了。
下了公交车,直奔苏洋家。
苏洋是陆砚的同事,在陆砚还没有去临城时,两人就颇为投机,这次回来苏洋更是热情相邀。
到了苏洋家门口,陆砚敲了敲门,门被打开,苏洋见到陆砚十分高兴。
连忙将他迎进屋里,随后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家里现在一团糟。”
随后找了张椅子让他坐下。
陆砚坐下后打量了一眼这间屋,家里拉了一根长长的绳子,上面全都晾着孩子的尿布。
苏洋分的房子比陆砚的小,只有五十多平,客厅本就不大,现在看起来就更显得逼仄了。
“没事!你媳妇生了?”
苏洋比了个手势,“我媳妇和孩子刚睡着。”
随后又一脸高兴道:“你要是早回来半个月,都能吃上我家的满月酒了。”
说着又起身给陆砚倒了一杯水。
陆砚抱歉道:“红包我下回补上。”
苏洋笑了笑:“陆大工程师能来看看我闺女,就很不错了,红包就算了。”
来看孩子?陆砚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有些过意不去。
他喝了一口茶,“你们家除了你们两口子和孩子还有没有其他人?”
苏洋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你看看我的眼睛,昨天才被领导骂了,要是家里有其他人帮忙看孩子,哪会这么累。”
“带孩子这么累么?”
苏洋点点头,“那可不,自从她出生,我和我媳妇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这不才刚睡着吗?”
陆砚又喝了一口水,起身道:“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苏洋将他一把拉住,“你肯定有事。”
“本来想在你家借宿一晚的,看来不方便。”陆砚开门见山道。
苏洋笑了起来,“哈哈,我就知道你有事,咱们家还空了一间房,你要是不嫌吵的话,既然来了就住一晚吧。”
说着就将陆砚领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房间虽小,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陆砚想起家里那间被陆凡弄得臭味熏天的房间,坐了下来,对苏洋感激的说道:“麻烦了。”
苏洋皱了皱眉,“工作这么久了,说话做事还是这么一板一眼,要不是你这张脸和工作,哪会有女孩子喜欢?”
苏砚莫名,“我为什么要女孩子喜欢?”
苏洋一怔,“你离了婚,不会不找了吧?”
“谁说我要离婚了?”
“你妈说的,整个家属院的人都知道。”听到陆砚说不离婚,苏洋来了精神,“我见过一次你媳妇抱的那个孩子,说实话要不是知道她是未婚先孕,我真的以为就是你的孩子。”
陆砚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是我的孩子,在乡下办婚礼的前几个月我就向组织上打了结婚报告,拿了结婚证在教授的见证下请了两桌人,乡下的婚礼是后来补办的。”
苏洋瞪大了眼睛,“你爸妈不知道吗?”
“我当时没想过一次她就能怀上,所以!”陆砚懊恼得抓了抓头。
苏洋听了这话,一时有些无语,最后感慨道:“你小子还真是混啊,一句没想到让她受了多少委屈,说实话虽然沈教授这样对你确实不公平,但沈清宜真的很无辜。”
陆砚解释道:“我没有怪沈教授,对我来说,娶谁都一样,是我的不周到,害了清宜。”
苏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待她吧。”
就在此时,孩子突然哭了,苏洋连忙说道:“好了,我要去奶孩子了。”
陆砚呆呆的坐着,听着孩子的哭声,还有苏洋的轻哄声,以及苏洋的妻子换尿片时抱怨的声音。
好一会儿停下,不过半个小时又反复。
陆砚的心情再也平静不下来,安安出生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吗?有没有人在她身边照顾?
那时的她刚满二十岁,毫无经验,一定是手忙脚乱吧?
陆砚的心揪了起来,他辜负了教授的嘱托,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第二天一大早,苏洋起床上班,陆砚也起来了,就算没有照顾孩子,也被吵得有些精神恍惚了。
苏洋随便煮了几个鸡蛋,分了两个给陆砚当早餐,就一起去上班了。
……
下午陆砚下班回到家里,打算找找自己的身份证,正好被陆凡看见,“二哥,你昨天怎么没回来睡觉,是不是那个女人留你了?”
钱桂花一听这话,当即从堂屋里走了出来,“陆砚,你可别犯糊涂啊,这女人不识好歹,你都回来这么些天了,她有回来看过咱们一回没?
这婚必须得离了。”
“就是啊,二哥!你别看她长得漂亮,可没脸没皮了,上次要不是我把她揍了一顿,她还赖在这房子里不打算搬走呢!”
陆凡说这话时根本没有注意陆砚的变化,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要杀人一样的眼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陆砚一把抓住胸口,按在了墙上。
“二哥……”
没等他的话说完,重重的一拳就落在了头上,紧接着又是一拳。
钱桂花吓坏了,“陆砚,住手。”
陆砚哪里还听得见钱桂花的声音,一膝盖顶在陆凡的腹部,陆凡顿时流了鼻血。
陆砚长得高大,别看他平常只是拿笔,可论打架从小就是狠人。
村里没人敢惹,陆凡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钱桂花大惊失色的叫来陆老汉和陆彩晴,三个人合力才将陆砚拉开。
陆砚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一切,眼里余恨未消。
陆凡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钱桂花和陆老汉将人扶起。
“陆砚,你是不是疯了?那家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弟弟打成这样,也不把你妈的话放在眼里,我要去找你们领导评评理。”陆老汉非常严肃的对陆砚警告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