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把母亲留给我们的东西全抬进了王府,以免继母又动了别的心思。在拜别双亲时,沈娇娇坐在上方,等新人行礼。世子看着我的犹豫,向父亲开了口:“岳父大人,如儿是岳母...
所以我把母亲留给我们的东西全抬进了王府,以免继母又动了别的心思。
在拜别双亲时,沈娇娇坐在上方,等新人行礼。
世子看着我的犹豫,向父亲开了口:“岳父大人,如儿是岳母的骨肉,是不是应该捧出她的牌位放在正位再行礼。”
喜娘是会看眼色的,马上应和道:“对,对,这样才合规矩。”
沈娇娇咬着牙看着我和世子向着父亲和牌位行礼,脸色青灰一片。
我刚出门,她便回了娘家去哭诉,让尚书大人给她作主。
沈大人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我们沈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从今天起,我便没有你这个女儿!你这个惹祸精,以后不许再回来,谁敢给她开门让她进来,便和她一起滚出去!”
沈娇娇回到家,又惊又气,居然小产了。
父亲气她有了身孕还到处乱跑,从来不把李家子嗣放在眼里,加上沈家也不要她了,彻底厌弃了她。
成亲后,我与夫君琴瑟合鸣,夫妻恩爱。
一个月后,我们启程回西南,父亲不同意松儿一起去,但是王妃说王府的先生曾是太子的启蒙老师,父亲这才同意了。
松儿问我:“长姐,我们还回来吗?”
我摸摸他的头:“不回来了,以后我们的家在西南,那里四季如春,风景如画。”
到西南已是一个多月后,刚到王府我便呕吐不止,世子怕我水土不服,赶紧叫了大夫。
大夫诊了脉一脸笑意:“恭喜世子,世子妃这是有喜了。”
世子高兴地抱起我转圈,我笑话他:“世子这样不稳重,以后怎样当爹爹、教孩子呢?”
世子看着我笑的得意:“夫人多生几个,为夫便学得稳重了。”
后来听京城传来的消息说,父亲跟沈娇娇,在家里闹的不可开交。
父亲厌弃沈娇娇,又纳了一个小妾,那个小妾是极厉害的,很快给父亲生了一个女儿,而沈娇娇一直怀不上孩子。
她一恨父亲薄情,二恨小妾狐媚,天天在府里和小妾争来斗去。
父亲每天回府便是听妻妾争吵,撕来打去。
下朝后想去外面躲个清静,别人知晓他的事,也不愿与他在私事上交往过深,他
只能每日回家,听着妻妾吵闹,鸡飞狗跳,苦不堪言,度日如年。
我笑了笑,心想这样的生活不是他往日求的吗?
又想坐享齐人之福,又万事不想负责,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后来我也懒得再听她的消息,因为我要生了。
痛了一天一夜,直到清晨时分,孩子“哇哇”落地,稳婆笑着大声报喜:“是个小世子。”
镇南王府全府欢笑起来,我半靠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孩儿,再看看冲进来的世子,笑意盈盈:“夫君,来抱抱我们的孩子吧。”
还未说完,已被世子抱了满怀。
我穿戴整齐去了正院,地上已跪了十几个下人,在苦苦哀求继母,看见我来,哭着求道:“大小姐,求求你留下我们吧。”
我上前一步,看着高高竖着眉的继母:“母亲,一般官宦人家,除非家里出了大事,轻易不发卖下人,何况是一下子发卖这么多,怕是要惹人闲话,何况他们一些还是家生子,两三代人跟着咱们家。”
继母不屑地一笑:“如儿,我昨日细看了账本,难怪府中没钱,都是你这么纵容下人,老的弱的都拖家带口在府上干活,这不是浪费钱吗?”
“还有,现在是我在管家,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只需多看,多听,少说。
今日你太多话了,回去把女则抄十遍。”
嬷嬷上前一步帮我说话:“夫人,大小姐也是心太软,这次便算了吧。”
继母:“难怪你们大小姐这么不懂事,主子说话,下人都敢插嘴,来人,掌嘴十下,扣月钱一个月。”
我睁大眼睛,嬷嬷从小带大我,却在继母一进门便当了靶子,我咬了牙拦住:“母亲,都是女儿的错,女儿回去抄女则,还望母亲饶了嬷嬷这次。”
继母拉过我的手:“傻丫头,你不懂,就是这么贴身的下人蹬鼻子上脸,让母亲来教你如何管教下人。”
只见她院里的仆妇冲去去押住嬷嬷,还没反应过来,又掌完了嘴。
继母笑得高兴,看着院子里的下人:“还有谁要和我这个当家主母做对的,尽管出来。”
我扶着嬷嬷回了院子,心疼地说:“嬷嬷都是为我受了委屈。”
嬷嬷摇头:“夫人如此手段,我担心姑娘吃亏。”
我叹息“我本想着父亲喜欢她,我也敬她是母亲罢了,谁知她竟是这样的人。”
继母进门第一天,看着恭敬给她敬茶的我,刻薄一笑:“如儿大了,也该嫁人了吧。”
先是给我相看了她娘家克死三房妻室的侄儿,因为可以省掉娘家的聘礼钱。
后又替我看中扬州富商,因为可以给千两黄金做聘礼。
为达到目的,她伪造了我随身的玉佩交给富商之子,逼我成亲。
可她不知,这是镇南王妃与我母亲的信物,作为孩子们指腹为婚的凭证。
这般一模一样的玉佩共有两个。
而我是未来的镇南王世子妃。
......
母亲去世第三年,父亲求娶到了吏部尚书家的嫡女沈娇娇为继室。
继母比父亲小十岁,长得很漂亮,父亲爱若珍宝。
继母进门第二日,我带着弟弟给继母敬茶见礼。
刚要见礼,只见继母的丫环放好了蒲团在地上,端来了滚烫的茶。看样子,是要我跪着敬茶。
应该是继母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的贴身嬷嬷脸色难看起来,但是今天是父亲的重要日子,我不能让难做。我跪下端了茶。
虽然父亲只是四品京官,但是对我这个嫡长女也很是疼爱,从小娇养的,哪里端过这么烫的茶。
我把茶举高:“给母亲请安,如儿给母亲敬茶。”
继母不吭声,只看着刚染的寇甲,我的手快端不住了,她才叫道:“呀,快把大小姐扶起来。”
然后有丫环接过她递给她,她轻沾了唇,放下茶盏,从托盘上拿了一本《女则》一本《女训》给我,语重心长地说:“这两本是母亲年少时手抄的,送给你,希望你每日读背几次。”
她看着我上下打量,笑着说:“如儿也大了,也该议亲嫁人了吧。”
父亲刚想说话,她斜了一他眼,继续说道:“既然你叫我一声母亲,你放心,你的亲事母亲自有主意,你只管在闺房里绣嫁衣便好,别听外面说才女什么的,女子嫁人,无才便是德。”
到幼弟敬茶,倒是没有为难他,只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没进门就听说了松儿,我已拜托我父亲找了关系,让松儿可以进青山书院读书。过两日便出发吧。”
我的弟弟只有五岁,他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他自幼是我带大的,他一脸可怜地看着我:“长姐。”
我安慰地看他一笑,上前一步和继母说:“母亲,松儿自幼未离过家,女儿觉得,让他在家跟着先生启蒙一两年再去书院不迟。”
继母一声笑,挑起细长的眉看着我:“果然小门小户的没见识,你以为这青山书院是好进的?我可是送了好些礼出去才找得了路让人点了头送松儿入学,以后他金榜题名你们才知道我的好处。你一个姑娘 家懂什么,松儿的事有我和你父亲商议定夺。”
“况且男儿不可娇养,自然越小独立越好,天天只在家中,有什么出息,府上的先生会什么?还能比青山书院的先生厉害?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说。”
父亲跟我使个眼色,让我别再争论。
我带着松儿退了下去。
继母果然是厉害人,进门第一天,要我困在闺房不许出门,只能在家绣嫁衣。把弟弟送到青山书院,在书院读书的人,每个月才能回家一天,松儿才五岁,书院为锻炼读书人的风骨和性子,连书童都不给带,洗衣这些都要自己做。
我回到院子,贴身嬷嬷进来,俯身下来,悄声说:“打听清楚了,夫人脾气娇纵,在家中手上估计好几条下人的人命,有风声传出去,京城的世家不愿与她议亲,一直拖到了如今二十三岁才嫁了老爷做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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