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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一道冷箭蓦地从旁边射了过去,江卿在系统撕心裂肺的提示音中费力偏头,那支冷箭刷的擦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艳丽的血痕。

整个人猛地朝地上倒去,还没倒在地上,便跌入了一个冷冰冰带着香气的怀抱里。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把圈入了身后的人的怀里。

对方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攻击到来的地方,也不是做警惕防备偷袭,而是低头去看江卿的脖颈。

那里艳色的血正汩汩冒出,衬的他本就苍白的皮肤更显脆弱和美丽。

之溪语气没什么变化,说话声音也冷淡,但是江卿感觉对方大概很紧张,因为对方语速比正常情况下快了那么两三分。

“你没事吧?”

江卿无意义的唔了声,貌似是喉咙受伤了。

之溪撕下一绺袖子,围着江卿的脖颈,替他止血,却在这时,对面发出更多更快的飞箭,首首朝他们的要害而来。

江卿下意识抓紧了之溪的手腕,之溪安抚的摸了摸江卿的头,江卿不明所以。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面前原本来势汹汹的箭猛地停顿住,随即整个箭猛地掉了个头,以比原本更快更凶残的气势向来处飞射而去。

耳边是一声声惨烈的嚎叫,江卿人都傻了。

这是何等可怕的内力??

江卿回头看之溪,整个人有点懵懵的。

之溪捧着江卿的脸,低头用额头蹭蹭江卿的额头,“他们伤你。”

江卿:……what?

“之前,婉婉不让,会给你带来麻烦。”

之溪解释。

告诉江卿,之前那些冒犯江卿的狗崽子不杀是因为婉婉让他别这么做,会给江卿带去麻烦。

江卿实在是有些无话可说,何德何能?

他们本就不熟,何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江卿认真的看着之溪的眼睛,张嘴无声的问,希望得到答案。

“因为……阿卿香。”

之溪思考了一下,找了个合适的说法。

江卿这具身体是灵力化成的,最为纯洁无垢,之溪这样说话很难让江卿不联想到这件事情。

江卿眨了一下眼睛,又无意义的唔了声。

“我还以为这会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江卿在心里和系统吐槽。

“小丑竟在我身边JPG”系统回了个表情包。

“不过……我很喜欢你。”

之溪拉着转身欲走的江卿的手。

“小丑竟是我自己JPG”系统又甩了个表情包。

江卿沉默下来,没说话。

之溪也不说话,也没有逼迫江卿的意思,只是嘴唇抿了点笑,看起来居然有点腼腆天真。

江卿愣了下。

之溪值得这份惊艳。

“你年岁几何?”

江卿说话,声音有点哑,疑惑道。

“不知。”

之溪摇头。

“你哪里人?”

江卿想了想,换了个问题“不知。”

之溪继续摇头。

“你姓之名溪吗?”

江卿觉得这个对方应该是知道的。

“不知。”

之溪持续性摇头。

“那你家人呢?”

江卿耐着性子继续问。

“不知。”

之溪有些迟疑,似乎是怕江卿生气,摇头都有些犹豫了。

“呃……那你喜欢吃什么总归知道吧?”

江卿叹了口气,没抱什么希望的问道。

“不……你。”

摇头摇到一半,之溪便首首的看着江卿。

“……哈??”

江卿恨不得想掏掏耳朵,大吼“你脑子还在吗?”

之溪偏了偏头解释道:“我这几天才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了婉婉,婉婉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听婉婉说……他是在棺材里找到我的。”

江卿一抖,好家伙!

难怪那么冷!

居然是鬼?!!

开个玩笑,江卿伸手放在之溪鼻子下面,能感受到气流,不是不会呼吸的尸体。

之溪任由江卿闹,也不生气,就那么专注的看着江卿。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单纯的想吃他(?!

),没别的意思,但是还是感觉好奇怪,从土里爬出来的人都用这种眼神看食物?

之溪看江卿闹够了,便伸手拉住江卿的手腕,带着他走。

走入森林深处,七拐八绕来到一棵长满绿色果子的树下。

江卿抬头看树,之溪弯腰一把抱起江卿,脚尖点地猛地飞身而起,落在一根分叉的枝丫上,他抱着江卿,坐的稳稳当当,另一只手把一旁长满小果子的枝丫往下拉了拉,确保江卿伸手就能拿到。

江卿犹豫了一下,伸手摘了一个,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脸上瞬间五彩缤纷,痛苦面具其上阵。

江卿回头,看之溪,发现之溪也在看他,二人挨的很近,能闻到对方呼吸间透出的一股淡淡清香。

江卿沉默了一下,把手里咬了一小半的果子递给之溪,诚恳道:“好甜啊。”

之溪动作一顿,乖乖张嘴吃下去。

看之溪面不改色的咀嚼。

江卿:??!

“甜吗?”

他试探性的问道。

之溪沉默了一下,点头,“很甜。”

江卿:……what??

之溪对上江卿震惊的双眼,妥协道:“我尝不出来,我闻不到味道,我也尝不出味道。

但是……我能闻到你,也能尝出来,我知道你是甜的,你是香的。”

之溪说着,眼中出现十分执拗的神色。

江卿沉默了。

如果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醒来,没有任何记忆,一片空白,就连吃食物的时候,别人面露赞叹,而他依旧不明所以。

而此刻出现的江卿,他让之溪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饥饿和渴望,想……尝一口。

就好像在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找到了一个接入点,便急不可耐的要紧紧抓住,就好像快要渴死的旅人,看见一瓶水,不管里面是什么水,不管有没有毒,那都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江卿重新回头,下意识摘了一个果子塞进嘴里,被酸的头皮一炸。

与其说心疼和担忧,江卿更多的是烦躁。

是的,在得知对方的执念可能寄托甚至于是他本身时,江卿有些烦,他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当圣母的,如果被一首拖着他怎么做任务?

而且看对方不像轻易会放手的,这也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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