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子都不认,够没良心的!
他又捧住小姑娘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他堂堂霍家的太子爷,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竟被这个小姑娘拿捏的团团转!
这照片被人拍下,还没来得及发在网上便被霍家截了胡。管家拿给老爷子看,老爷子本不相信,那可是几次相亲都把人吓跑的混不吝!
直到管家在一旁躬身道:“这回是真的,您看,这女孩颈间的玉坠,不就是小少爷小时候送了的那个吗?” 老爷子扶了扶老花镜,一拍大腿,嚯,还真是!
当晚,这照片便‘一不小心’上了热搜。
那年,陆家那位小姑娘刚搬来四合院,从小便美貌出众的她勾的一众公子哥们挪不开眼。尤其是霍小公子,那一身又臭又硬的脾气竟也软了下来,整日趴在围墙上看她。
直到一***被街边混混围住,霍小公子上前一个眼神,眼尖的人认出了他撒腿就跑,剩下的人便都跟着跑了。他拿出一枚碧玉坠戴在她白皙的颈间:“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就给他们看这个玉坠。” 后来,小姑娘变成了霍萧公子的跟屁虫。
再后来,她被他惹生气了,一气之下说了分手又出了国。
没过多久,霍太子爷便一头扎进事业里,短短几年便成了金融巨鳄。
直到小姑娘回国后第一次参加宴会,突然看见角落一道熟悉的身影,把烈酒当白水一样喝。?
多年未见,男人最近的消息她也有所耳闻,她上前拿掉他的酒瓶“少喝点,伤胃。”
男人抬眸:“想管我?只有我家太太有这个权利。”
她小脸一红,嘟囔道:“没…”
转身时却被男人拉住抵在墙角:“明明以前还会宣誓***,现在怎么就随意将我丢弃了……”
她看着男人猩红的眼,轻声道“你喝多了。”便提前拉着他出了宴会厅。
她不知道他的住处,索性带回了自己家,将他放在沙发上,正准备去打点热水,转身瞬间,男人眼眸微睁,眸中澄澈一片。
男人垂眸,哑声道:“你个负心女,这么多年还不是戴着我送你的玉坠,这次,你必须对我负责!”?
·············
特莱国,尼谷。
当地时间,下午4:00。
苏酥做完家教回来,将手中的单肩包放至茶几,顺手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器。
尚未按下,突然想起妈妈昨日才在她耳畔唠叨上个月用了太多电费。又说她们小时候别说空调,就连风扇都不得见……
细细密密的薄汗从她额间落下,明明只穿了一套罩衫长裙,就连内衣都是极薄的款式,却仿佛裹了张巨厚无比的棉被,热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尽管如此,她还是放下了手中遥控,转而打开桌旁的风扇,风速调到最低档。
“妈妈,我刚刚回来的时候遇到物业,让你去缴一下物业费。”
没人应声,看来又去打牌了……唉——苏酥无奈地叹了口气。
嫩白的小手背于身后,摸索到内衣的扣子,解开,脱下。顿觉身心舒爽,就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她将内衣叠好,放在沙发角。
转而打开茶几的什锦盒盖子,十二宫格,里面有各种口味的果糖。
她最喜欢蜜桃味。
刚剥开糖衣,门外传来动静,是一阵嘈杂沉重的脚步声,一群人。
“砰砰”,门被重重敲响。
吓得苏酥浑身一颤。
下一秒,又是“砰砰”两声,这次连门板都开始震颤,听得出敲门的人很不耐烦,苏酥急忙应了声。
“是物业吗?来了。”
敲门声戛然而止。
苏酥将糖果塞进口中,拿起内衣熟练地掀开罩衫,从腰腹处往上塞。
内衣带子穿过手臂,后面的扣子却怎么也扣不上,急得她额间薄汗更加细密。
忽然,“嘭”一声响,整个套间都随之抖了抖,门直接从外面被踢开。
苏酥没想到对方这么没有耐心,被吓得怔了一秒。
踢门的不是物业管理员,而是一个身形强壮的男人,纯黑色背心,硬朗的肌肉线条,身后跟着七八个保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酥不由得往沙发里缩了缩,下颌抵在沙发靠背,盯着门口的不速之客。
“请问你找谁?”
一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进门,而是侧身站立于门外,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喊了声:
“池哥。”
然后一穿着军靴迷彩裤的男人穿过人群缓步进门,出现在苏酥眼前。
男人身形修长,气质凌然。修竹般的指骨翻腾玩转着一个淡金色duPont打火机,左手手腕处的黑玛瑙串盘绕了四五圈。
松垮垮的无袖t恤,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凌厉的喉结,最后是一张混血风格,十分精致且完美的脸。
因着这张脸,男人看似随意的迷彩穿搭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苏酥试探性地再次小声开口道:“请问,你找谁?”
唐禄霆左右打量着眼前放只脚都嫌小的套间,微皱了皱眉。
苏念生跟了老爷子十几年,又跟了唐庭野四年多,兜里的钱都够买下几个尼谷了,给妻儿安排的竟是这种地方?
好在地方虽小,打理得却很干净,简单的陈设摆放得规规矩矩,唐禄霆紧蹙的眉心舒展了不少。
而后才慵懒地垂下眸子,淡睨了沙发上的苏酥一眼。
乌黑柔顺的头发,晶亮澄澈的大眼睛,看上去干净又漂亮,软乎乎的。
上身的罩衫被撑得很大,胸前鼓起的弧度十分扎眼,一看就是内衣没有扣好。
唐禄霆眉心一挑,玩味的眼神吓得苏酥急忙捂住胸口,往沙发角缩了缩。
裙身随着苏酥曲腿的动作下滑,露出两个***嫩的膝盖,长腿匀称又光滑。
从唐禄霆的角度,可以隐隐看到苏酥腿间的粉白色***,上面似是有一个卡通图案。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苏酥慌张地拉过裙身给遮住了。
有趣……唐禄霆轻笑抬脚,几个跨步迈至苏酥身前,弯下腰。
“你叫什么名字?”
“苏酥。”
唐禄霆满意地点了点头,“苏酥,苏念生的女儿?”
找爸爸的?苏酥微愣。
她的爸爸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确切的说,苏酥从小到大,和苏念生见面的次数就少得可怜。
她这个爸爸似是得罪了很多人,经常被仇家追杀,所以苏念生每次出现都要带着她和妈妈匆匆忙忙地搬一次家。
从夏国到美利国再到特莱国,十八年,苏酥一共搬了九次家。
尤其到了特莱国,爸爸非但没有再出现,就连钱也不再往卡里汇了。
妈妈沉迷打牌,家里唯一的收入,是苏酥利用假期时间接的家教钱。
她仰眸望着眼前的男人,精致的脸越靠越近,与记忆中一张照片里的脸逐渐重合。
当时那张照片,她只看过一眼,是爸爸特意给妈妈看的。
说这个人不是好人,是对头。
还说如果这个人来找他,一定要说不认识爸爸,一定要和爸爸撇清关系!
叫什么?唐禄霆……
慌乱的视线从门口扫过,刚刚那个人叫他——
“池哥”。
他就是唐禄霆!
苏酥心底一沉,乌黑乌黑的大眼睛霎时便盛满了惊恐的泪蒙。
她努力地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想避开唐禄霆危险打量的视线。
却被男人挑着下颌被迫抬头。
然后唐禄霆赶在她张嘴的前一秒,把她即将出口的话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是不是想说不认识?”
!!!
苏酥呆住了,唐禄霆睨着她******的脸颊,微微鼓起的腮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连老子都不认,够没良心的。”
苏酥口中的糖果还没融化,被唐禄霆这样掐着脸颊一捏,糖水掺杂着口水一道儿流了出来。滑过唐禄霆修长的手指,顺着虎口一路往下,弥散着浓甜微酸的果香。
唐禄霆的笑容在瞬间僵停。
苏酥不知道口水不小心流在坏人身上是什么下场……
他会不会打死她?
苏酥害怕极了,眼泪“啪嗒”一下就流了出来,睫毛长长的,被泪濡湿的眼睫尖儿扑簌簌地抖动。
嗬!唐禄霆轻嗤一声后收了手。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不禁吓,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就哭成这样,一点都不像苏念生。
“空调打开,17度。”
唐禄霆左手一拨,将空调遥控扔给苏酥,辗转到客厅旁的卫生间。
门框太矮,得低着头才能进去。空间太小,转个身都费劲!
洗手液、沐浴露全都是水果味!
唐禄霆洗了半天,手上的甜香不减,反而更浓了。他不耐地蹙了蹙眉,心里仅存的一点耐心终于被彻底消耗光。
“找个女人这么慢吗?”
“池哥,人来了。”
门外传来一阵清晰的哭声,盖过了苏酥的低声抽泣。然后是“咚”一声闷响,有人被扔了进来。
唐禄霆走出卫生间,沙发上的苏酥已先他一步冲了过去。
蹿得倒是挺快,跟只猫儿一样。
苏酥抱着披头散发的妈妈,哭得十分狼狈,她看到有碎玻璃片扎在妈妈手背上,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唐禄霆最讨厌女人哭。
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屁大点儿事她们都能给你哭得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
“阿文!”
门口的陈颂文迅速进门,将大哭不止的苏酥从张曼身上拉了起来。
“妈妈!”
苏酥挣扎着还想扑过去,陈颂文一动不动,轻轻拨了几根手指。
勾住苏酥的后衣领迫她驻足,然后捏着罩衫轻轻松松便将她提了起来。
细细的内衣衣带从肩头滑落,勾挂在肘窝上,嫩白的小手在空中拼命乱抓。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女儿!”
张曼见状,疯了一般站起来,尖叫着就要扑上去,被唐禄霆抬手拉住。
刺啦——
张曼动作太猛,衣服质地又太薄,不小心被唐禄霆扯烂,露出了肩胛和蝴蝶骨的肌肤,雪白光滑。
三十六岁的张曼,保养得还不错,风韵犹存,可惜尖叫起来跟只野鸡一样。
唐禄霆不喜欢鸡,毫不留情地将张曼重新扔回地板。
双目半阖,凌厉修长的指骨捏了捏眉心,这是他极度不耐烦的表现。
“谁再哭,直接把眼珠子挖了,舌头也拔了。”
唐禄霆轻描淡写,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吓得苏酥瞬间便瞪大了眼瞳,惊悚地看着陈颂文左手翻飞的军用小刀。
大颗大颗的眼泪哗啦啦地掉,嘴巴却紧紧闭了回去,肩膀一抽一抽的。
房间安静下来。
唐禄霆终于满意了些,他半蹲在张曼面前,用刚刚从张曼身上撕碎的衣料,十分“贴心”地替张曼缓慢擦拭着眼尾的泪痕。
看起来变态极了。
“苏念生,从我这儿偷了件东西,他人在哪?”
张曼泪眼涟涟地摇头,“念生,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我,不知道……”
“一年多?老婆孩子,他撇得清吗?”
唐禄霆将布料一扔,拇指指腹擦过张曼被玻璃刺穿的手背,上面的碎玻璃片随着他的动作移位。
玻璃搅动骨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很快就有新的血液汩了出来,疼得张曼弓背一缩,***着叫出了声。
“啊!!我,我真的不知道……”
“妈妈……”
苏酥一双大眼睛吓得颤颤发抖,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还没哭出声音,又被起身靠近的唐禄霆吓得迅速捂住了嘴。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生起气来真的会把她的舌头拔了。
娇小的身躯因害怕而止不住地发抖。
唐禄霆站定在苏酥面前,将苏酥捂嘴的手拨开,拇指沾染的血迹擦在她粉***滑的脸颊上。
眼泪混着血液,看上去更可怜了。
唐禄霆很满意,拿出手机,“咔嚓”两声,给母女俩分别拍了张照,输了一串陌生号码发了过去。
陈颂文极少见到老大像这般多此一举,威胁苏念生,他大可以来真的,直接断胳膊断腿效果不是更好?
大概是刚回特莱国,不想弄得太血腥?又或是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总是会体贴宽容一些?
可苏念生踩了他的底线!
“三天,苏念生如果没有出现。老的送去红灯区,小的,卖到地下拳赛场。”
地下拳赛场?
在那种血腥暴戾毫无人性的地方,成为一群男人泄欲的玩物。那这个小姑娘的后半生,用不了一两年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果然,老大还是那么变态!
咔哒——
唐禄霆不急不慢地点了根烟,转身。
陈颂文指骨一松,将苏酥扔回地板,紧跟在唐禄霆身后,同他一道儿出了门,侧脸看向门外的五个保镖。
“把她们看紧了。”
“是。”
苏酥四肢落地,一秒都不敢耽误,颤抖着快速爬向张曼,肩膀抽搐得厉害。
直到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拐角,才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妈妈……”
“酥酥别怕,爸爸会来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