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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阿姨?
是卢雪吧。
我自嘲似的笑了笑,终于心死了。
我只当是卢雪见过他们兄弟三个几面,买了些好处,后来跟江肆离婚,卢雪带着那个孩子前来接江肆,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时,我才知道,家里莫名出现的玩具,吃食,衣服,还有成谜的零花钱,都是卢雪偷偷给的。
“你应该在电视上见过我吧,我和江哥很熟的,这个是我儿子,今年二十五岁,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孩子要漂亮许多?”
七十岁的卢雪比我小三岁,看起来却比我年轻十岁。
穿着紧身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根本看不出来是生过孩子的,脸上只有少数的细纹,弯眉大眼红唇,能看得出来,从年轻时期就是美人。
反观我,一身灰尘仆仆的素衣,头发只是用皮筋简单的低扎在脑后,脚上穿的还是自己做的布鞋,粗糙的手和皮肤,使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龄农村妇女。
可我的丈夫,江肆,是全国有名的钢琴家。
去民政局离婚,他穿的像是去颁奖典礼似的。
一丝不苟的灰白的头发,合身无比的西装西裤,和锃光瓦亮的皮鞋。
他们站在一起,才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我只是旁观他们幸福的一个路人。
“江哥,我们走吧,以后再也不用偷偷地和我见面了,也不用再面对这个黄脸皮了。”
卢雪对我的嘲讽,江肆没有为我辩解几句。
就那般看着我像小丑似的,站在他们面前。
那时候的他肯定想不到,只是短短三年。
我还是那副朴素的模样,而他早已经不复当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