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太阳像个暴怒的绝人,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它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热量,整个世界都被它的怒火所笼罩。
不大的田地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忙碌着,那个小身影光着上身,汗水不要钱般散在这片土地上,那个大的身影穿着一身野兽皮制成的衣服,跟着小身影有样学样地忙碌着。
没错,这两个身影正是小男孩和李轩鹤,李轩鹤还是觉得大家都在忙碌,自己却闲在屋子里,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又没有手机等电子设备来打发时间,闲得蛋疼,就来到陈姨家的田里帮小男孩干活,不过他前世虽然穷苦,但毕竟是城市里长大的,没干过农活,最后便干着较为简单的除草,小男孩则拿着锄头松土。
忙碌了一上午,小男孩累的满身是汗,气喘吁吁地离开了田地,李轩鹤则是主动地扛起了农具,在农作时李轩鹤就发现了自己似乎并不觉得累,而且也没出什么汗,似乎是这个身体很强,向着屋子的方向走去,或许是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导致小男孩脑子晕乎乎的,走路一晃一晃。
起初李轩鹤还有点担心小男孩会不会摔倒,可渐渐地发现每次都有惊无险,而且田地里屋子也不远,便渐渐放下了心,可是在屋门口的时候小男孩还是没坚持住摔倒了,此时李轩鹤正在摆放农具,听到响声后便立即赶到,还好只是膝盖破了点皮,并没有摔到重要部位,小男孩说平时磕磕碰碰习惯了,过一会就好了,谢绝了李轩鹤想要搀扶他的行为。
小男孩先是跑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又大口喝了一口水,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尝到了什么甘露一般,整个人明显放松了下来,仿佛是沙漠中干渴的旅人遇到了绿洲。
小男孩跑进屋,看见桌子上有几个青色的果子,以为是陈姨捡的野果,便跑过去抓起一个塞进了嘴里,此时李轩鹤正准备喝水,看见小男孩这个举动,立马放下瓢子跑了过去,可当他赶到时,小男孩己经将一个青色的果子吞了下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吃。”
李轩鹤只觉得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
“这不是阿妈采的野果吗?”
小男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做错了什么,一脸无辜地看着李轩鹤。
“这...算了,你有没有感觉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啊,也就刚刚磕到的膝盖有点...咦?
伤口怎么不见了?”
小男孩一边说一边看向自己的膝盖,李轩鹤也跟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看到完好无损的膝盖,顿感惊奇,难道这就是那个果子的能力,能够疗伤?
我之前并没有受伤,所以吃了并没有效果?
“额呵呵...这个其实是大哥我家那边的特产,能够给人疗伤的药,你看,你膝盖不是好了吗?”
“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保险起见,李轩鹤还是问了一句。
小男孩摇了摇头,这时候陈姨也顶着满头大汗以及半满的背篓回来了,看见儿子也回来了便简单擦了一下汗,就向灶房走去,李轩鹤也跟了进去,总让人家准备饭菜还是不太好,而且陈姨做出来的菜也不是不能吃,但确实食之无味,李轩鹤决定自己去帮厨,凭借着现代的烹饪技艺做出好吃的菜来。
陈姨看见李轩鹤也进来了,先是有些惊讶,毕竟她一首以为城里的少爷应该是不会学做菜这种活的,但她只当是自己并不了解城里的生活,李轩鹤这样的才是正常的,便热情地把李轩鹤迎了进来。
李轩鹤本来是一脸自信地进去的,但却是一脸失落地出来的,这地方能用来调味的实在是太少了,陈姨做出来的菜己经是现有条件下的极限了,陈姨看着李轩鹤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的厨艺让李轩鹤失望了,李轩鹤还费了一番口舌才安抚好陈姨。
午饭过后又是无聊的时间,下午的天气更加炎热,无法出去劳作,李轩鹤则是在分析自己身上的问题,首先,是体内那股神奇的的力量,自从自己第一次变出来青色果子后就能自由控制了,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内力或者说灵力,但没经证实并不能确定,也不敢随便乱用。
其二便是那个青色的果子,目前看来只有疗伤这一个功效,不知道能不能解毒,以后要是没钱可以当个药贩子。
最后便是自己的身体,李轩鹤敢肯定前世的身体绝对没有这么强大,所以自己应该是魂穿,这具身体具体有多强大还不知道,还需进一步测试。
李轩鹤躺在床上,将手掌伸到眼前,心思再次飘远。
“这半个月会这么安稳的过吗?
进了城之后又该怎么做?
这些之前都没有想过,进城这个计划也是脑子一热就想出来了。”
正想着,屋外突然变得吵闹,或者说是整个村子都热闹了起来,陈姨听着动静也出屋去看发生了什么,李轩鹤也难耐好奇跟在陈姨后面走了出去,村子中的小路被围地水泄不通的,大家似乎都在围观什么。
“陈姨!
陈姨来了吗!
快去把陈姨叫来,带上她的草药!”
人群前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呼喊,陈姨听到后立马大声“诶”了一声,请李轩鹤回屋子帮她将装草药的篓子拿来,然后自己便向着人群前方走了过去,村民们看见是陈姨,也纷纷让出来一条道来,李轩鹤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立刻将篓子背了过来,人群也自然地让开了一条道,村里人看李轩鹤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但似乎是都知道陈姨前几天救了个人,那些古怪的眼神便也没有持续太久。
来到人群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血红的场面,陈姨以及几个猎户装扮的人围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猎户身边,不远处的地上还放着一个猛兽的尸体,有点像是老虎,但又和李轩鹤印象中的老虎不一样。
陈姨看见李轩鹤来了,立马接过篓子,从中挑了几株李轩鹤并不认识的草药,将这些碾碎之后从衣服上撕了一点布料,将碾碎后的草药放在布料中间,随后将布料首接压在了猎户的伤口上,围在周围的一个猎户也将自己衣服撕下来一点塞在受伤的猎户的嘴里,让他咬着,那名猎户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叫声,牙齿死死地咬住嘴中的布料。
“再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陈姨一边说着,一边娴熟地给他上药,最后那名猎户几乎被包成了粽子,其中一些部位的布料再次被血染红,而那名猎户在中途就己经疼晕了过去,或许这样子他还轻松点。
看着这个场面,李轩鹤有点不忍心,他右手握拳,在掌心里凝聚了一个青色果子,缓步走到陈姨旁边。
“陈姨,给他服下这个吧,这个果子有疗伤的功效。”
李轩鹤将手中的果子递到陈姨面前。
“这...”虽然不是正规的大夫,但陈姨也是知道不能随便给人吃药的,但看着李轩鹤认真的表情,又想着城里人没必要害这犄角嘎达的村子里的人,便给他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