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眠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发现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这次的短信内容却让他眉头紧皱。
:原来宝宝不是人,是只小鸟,好可爱。
:白白软软的。
银眠神情不太好看,他被看到了?
是谁?
那时候殡仪馆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谁躲在暗处??
难道是...银眠敛下眼睫,第一次回复了那个短信。
银眠:你是谁?
:我是你老公。
银眠眉峰一挑,回复道:我有老公了。
对面沉默了,没有回复消息。
银眠不由得想起,三天前他刚到这个世界,醒来接收这个世界信息没多久,手机就有短信传来。
他一打开,对面写道:你真好看。
他没理,哪知道接下来这三天这个号码就开始短信轰炸了。
每天都发一堆,“叫你宝宝好不好?
我的”、“宝宝要出去工作了吗?”
、“宝宝的腰真细”。
他一律当没看见处理,还以为是原身的变态追求者,每一个号码都拉黑。
没找到他家神君大人,他压根懒得花心思在这种事情上。
可刚才,对方的短信引起了他的怀疑。
今天凌晨的殡仪馆他变成小鸟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那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银眠想到了那团黑雾,抿了抿嘴唇。
对方这时候发来了信息:你骗我。
我没骗你。
银眠回复。
宝宝,我就在你家里。
我知道你没有老公,我才是你老公,不要骗我。
银眠顿时寒毛竖立,往四周看去。
原主的家不大,几乎一览无余。
银眠走出卧室,从客厅开始一点点到每个房间都观察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你不是说你在吗?
出来啊!”
银眠最后站在客厅喊道。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满室的静谧。
他撇了撇嘴,点了个外卖吃。
不得不说,凡间的食物还是很好吃的,他经常会偷偷让下凡历劫的小仙给他带点人界的炸鸡腿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虫子吃。
虽然被他夫君发现了自己下场很惨,但他还是坚持乐此不疲。
吃完后他又拿手机玩了会游戏,便上床入睡了,明天是假期,他可以休息。
意识慢慢地下坠,他感觉四周都变得很朦胧,斑驳的色块浮现在他眼前。
身体很热,甚至还有着莫名其妙的痒意,银眠不由得手一紧,想要抓住什么。
身体好像有一缕凉意在身上游走,从他的脸颊、嘴唇,往下到锁骨,胸膛。
那凉意最终在腹部不断流连,甚至正试图往里钻。
银眠蓦地一睁眼,对上一双猩红的双眼。
一个男人双手撑在他耳边。
男人身上被黑雾环绕,看不清身材,脸上虽然苍白,不过依旧能看出五官极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银眠怔愣地看着他,喃喃道:“夫君...?”虽然这个人脸色苍白了些,双眼也不像自家夫君那样有温柔的感觉,可是这相貌,完全就跟自家夫君长得一模一样啊!
男人好像被这个称呼刺激到了。
银眠一声闷哼,这才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他泪眼婆娑,“你...你能不能轻点...”男人突然笑了,眼眸深黑如幽潭,嘴上却勾起一抹弧度,“宝宝,你不是说你有老公吗?
这下怎么这么叫我呢?”
银眠还没回话,男人就俯身贴近他的脸,轻声的话语如同情人的引诱,“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撒谎了。”
“那么,来接受惩罚吧。”
银眠还没反应过来,他还想问乌逐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就见对方起身,手上缠绕着一团黑雾。
银眠感到身上一冷,衣服全部没了。
他不由得蜷缩了下身体,“你干嘛!?”
“不干嘛,给我们宝宝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
男人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身下的人儿,手也覆了上去。
皮肤光滑如玉,白皙似雪,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老公这么多天给你发消息,宝宝今天才回我,我很难过。”
男人嘴上说着难过,然而唇角的笑和眼眸透出的兴奋却显示他在说谎。
他的手一路往下,直到握住纤细的脚踝,低头打量着。
素白的脚踝上却有着黑色的印记,不同线条交错,他仔细看了一下,觉得分辨不出来是什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印记并不反感,因此也没多问,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看着面前满脸绯红,咬着嘴唇看着自己,楚楚可怜的人儿,他只觉得他常年来冰凉的体温都有着急速上升的驱使。
他俯身下去。
......银眠只感觉到自己意识不断起起伏伏,被抛起又落下。
他不断求助着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夫君...嗯...宝宝,叫我老公,不要叫夫君,多久前的称呼啊,咱们得与时俱进哦。”
“...老公...宝宝,乖,真漂亮,抱紧我。”
再次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
他猛地坐起来。
咦?
奇怪,身上怎么不痛啊?
银眠疑惑,他明明记得自己和乌逐...他牵开被子,身上睡前穿的衣服还好好地在他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没有一丝别的痕迹。
不应该啊?
银眠歪歪脑袋,该不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梦吧??
要是真的是梦,那他这段时间是有多么如饥似渴啊?
只是三四天没见他家夫君而已,已经到了这地步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因为这猜测自我谴责而漫上的红晕,他思考着这件事,下床想要去喝点水。
然而刚走到房门口,他就觉得脚上传来一股阻力,收不住跨出去的脚步,银眠上半身往前倾。
扑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银眠觉得对方身上好冰,抬起头,乌逐的脸映入眼帘。
男人这回身上没有黑雾了,穿着一身西装,长得和银眠梦里一模一样。
对方语调很愉快的样子,“哎呀宝宝,怎么就要摔了呢?”
银眠转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腕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了一条黑色雾气组成的锁链,一直到床脚下面的柱子。
锁链看起来已经到了极限,所以他刚才想要出房间外面的时候才会受到阻力而重力不稳。
银眠甩了甩脚,“这是什么?”
“宝宝你还没清楚情况吗?”
男人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不过嘴角上扬,脸上带着点疯狂,“我的老婆,当然要在我家陪着我了。”